钟伯山斗鸡眼一翻,也阴阳怪气地道:“王大掌柜,说不定雪无痕到你的枫林客栈,在那里对酒当歌,笑问人生几何呢,你还不快点回去招待他?”
钟伯仁故作正经地提醒道:“二弟三弟,枫林客栈己被雪无痕他们一把火烧了,难道你们忘了吗?怎么还叫王大掌柜回去招待客人?哈哈哈!”
设下重重埋伏,却眼睁睁地看着雪无痕从眼皮底下跑了,王够本就窝火,偏偏岐山三怪还落井下石,说些疯言疯语来讥讽他,王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险些暴跳如雷,就要大打出手。
但他知道岐山三怪是他父亲王虎山请来的,况且岐山三怪个个武功高强,自己可打不过他们,是以只好隐忍,但又不甘示弱,于是反唇相讥道:“听闻岐山三怪武艺超群,享誉南越,但是却连一个武者境的小子都抓不住,一次次让他逃走。
哎,这我就不明白了,三位大侠,是你们与雪无痕有什么交情呢,还是怎么的?怎么不肯抓他呀?”
钟氏兄弟三人听了,不禁勃然大怒,但想想也是,他们本以为马到成功,立时可以将雪无痕抓捕归案,可以领取高额赏金,但是却一次次地让雪无痕从手底下逃了,想起这事就觉得窝囊,却又有苦难言,因为雪无痕确实难对付。
是以岐山三怪吱唔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气得三人个个脸红脖子粗,过了半饷,钟伯山才气呼呼地道:“大黄够,你血口喷人,我们怎么可能与雪无痕有什么交情?他只不过是一个逃犯,怎配与我们交往?”
王够见他叫自己为大黄狗,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不禁勃然大怒,似只狗一般纵身一跳,双手便向钟伯山抓去,同时喝道:“斗鸡眼,你眼瞎了?我明明是人,你却胡说八道什么?”
钟伯山斗鸡眼一翻,一脚踢了出去,将王够震退,嘿嘿冷笑道:“刚才你双手抓来,便似狗爪子一样,还说自己不是狗?哈哈,大黄狗!”
钟伯仁钟伯义听了,也阴阳怪气地笑起来。而王够的手下与那些弓箭手,想笑却又不敢笑,只在心里暗暗偷笑。
王够的名字与黄狗谐音,他本来就十分忌讳别人在他面前说狗,此时钟伯山口无遮拦,一口一个大黄狗,王够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不由分说,挥起拳脚便向钟伯山攻打过去。
岐山三怪一向心高气傲,钟伯山自然不甘示弱,便也撸起袖子,展动身形与王够打了起来。
钟伯仁钟伯义知道自己的兄弟不会输,便不出手,只在一旁观战,若是王够的那些手下动手时,他们再出手协助钟伯山。
听到庭院里王够与钟伯山大战起来,关张琴儿不觉喜笑颜开,张飞德哈哈大笑道:“大黄狗,三个老怪物,你们都不是好东西,便狗咬狗去吧,都死了的好,哈哈哈!”
琴儿嫣然一笑,亦笑嘻嘻地道:“没错,你们便狗咬狗,大干一场吧!
岐山三怪,大黄狗,那些狗腿子,一起上呀,撸起袖子加油干哪,哈哈哈!”
其实,钟伯山之所以与王够大打出手,那是有原因的,数年前钟氏兄弟来枫林客栈住店时,因为他们兄弟三人相貌丑陋,王够不肯接纳他们,不让他们住宿,因此岐山三怪一直耿耿于怀,怨恨王够以貌取人,看不起他们。
今日,由于口角之争,钟伯山便顺理成章地与王够大干起来了。
二人正在打得热火朝天,这时,在王舒郎的陪伴下,王虎山来了,一看见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王虎山不觉勃然大怒,虎目圆睁,掀起胡须喝斥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都给我住手!”
王虎山乃是枫林城主,有官府背景,地位尊崇,在他的喝斥下,钟伯山与王够便都住下来,不敢再打了。
随即,王够又向他爹王虎山禀报了雪无痕来这的情况,见他们那么多人都抓不住雪无痕,王虎山不禁破口大骂,将王够与岐山三怪等人骂得狗血淋头,抬不起头来。
关张琴儿三人在屋里面听了,暗暗偷笑,都说骂得好,最好将他们骂死去,那才带劲呢!
一路风驰电掣,雪无痕出了城主府后,到枫林城外百余里地,在一个僻静的山旮旯里才停下,自乾坤戒取出干粮吃起来。
这一次,营救计划失败,没能将几个兄弟救出来,雪无痕心中甚是难过,同时更加担心关张琴儿的安危,生怕王虎山王够他们恼羞成怒,折磨关张琴儿。
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对方人数那么多,又有武功高强的岐山三怪助纣为虐,自己孤身一人,怎能敌得过如狼似虎的恶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都一定要将自己的兄弟救出来,在迫不得已的时候,便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身为一名武者,行走江湖,义字为先,自己的结义兄弟,自然是自己解救。
这几天,王虎山也陆续派出人马,到处搜捕雪无痕,但都一无所获,都被雪无痕巧妙地避开了。
过了两三天,打听到枫林城风平浪静之后,雪无痕又开始行动了。
这日他走出大山,大踏步地向枫林城走去,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