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44章 他叫什么?(2 / 2)穿成超稀有雌性,被大佬们追着宠首页

她的确有过被强迫婚姻的经历,那一次,她成功逃掉了,但这一次显然没那么容易。

想逃,也只能等大婚当日,找一找有没有机会……

“宗家满门忠烈,是天子重臣,能嫁为宗家妇,是你的荣耀”,姜氏还在喋喋不休,不断刺激她脆弱的神经。

“宗家?”,年荼忽而一愣,“镇国公府的公子,叫什么名字?”

如此知名的人物,不说在京城,纵是在全国,也人人知晓。可她长年累月被拘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都不知道。

就连未来相公是个瘸子这件事,都是妹妹专门讲来挑衅她的,否则她便盲婚哑嫁,也没了跳河这一遭。

姜氏用轻蔑的眼神扫视着面前无知的继女,大发慈悲地解答她的疑惑,“镇国公府的公子,宗小将军,名守渊。”

“你要好好记住你相公的名字,别让人看了笑话。”

……真的是灰狼!

顿时,年荼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偷偷松了一口气,颇有一种柳暗花明之感。

难道这次拿的是先婚后爱剧本?

但是很快,她又拧起眉头,“婚期是什么时候?”

听说灰狼断了腿,又中了毒,性情大变,她等不及想去照料他、陪着他、说不定还能治好他的腿疾,解了他的毒。

婚期越早越好。她在这个家里没什么好待的,最好快点到伴侣身边去。

“下月初五”,姜氏以为她又想寻死觅活逃婚退婚,冷哼一声,“还有十日,你就在这老实待着,别想打什么鬼主意。”

“你们两个给我好生照料着她,若是再出什么差错,唯你们是问”,她点了点那一老一少两个女仆,吩咐她们盯紧年荼。

就让她老老实实待在这屋里里,晾她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还有这屋里的陈设……要不然把所有家具都叫人搬走吧?省得她再一头撞在什么边边角角上……

姜氏左右扫视,眼珠转了又转,在心里暗忖。

“咳、咳咳!!”,年荼重重咳了几声,听起来气若游丝,很是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昏死过去。

闻声,姜氏神色一僵。

她恶狠狠地瞪了年荼一眼,吩咐自己的贴身丫头,“给她拿床织锦被褥来,再去库房取些补品,吩咐厨房的人,每天给她炖了送来。”

这个病秧子此番落水,险些丢了性命,足足折腾了半个月才醒,之后也是时常昏迷,清醒的时候不多。老爷为此训斥了她一顿,指责她管家不力,这些日子都歇在妾室房里。

若是大婚之前,年荼再出什么差错,谁的面子上都不好看。这十日且先待她好些,给她补一补身子,最起码要把她的命吊住,别不小心咽了气。

“你们记得盯着她吃药,千万看顾好她”,姜氏又叮嘱了仆人一句,不愿再多逗留片刻,生怕沾染了病气,转身拂袖而去。

讨厌的人迅速消失在眼前,年荼又咳了两声,便收敛下来,不再继续表演。

虽是故意咳嗽,但她的身体确实不大舒服,手脚冰凉,浑身止不住的发抖,提不起半点力气,恐怕走路都艰难。

……和瘸腿的灰狼倒也相配,真真是一对落难夫妻。

年荼苦中作乐想了想,轻笑出声。

“给我倒一杯热水”,她开口吩咐。

那一老一少两个仆人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情愿,但是想着夫人的叮嘱,年轻的小丫头慢吞吞端起茶杯,倒上滚烫的热水,没好气地塞到年荼手里,“喝吧!”

杯子不知多久没有洗过,水面飘着一层浮灰。

年荼垂眸瞥见,脸色一凝,手腕忽而抖了抖,像是拿不稳,一整杯水便泼到了小丫头身上。

“呀!!”

热水冒着滚烫的雾气,小丫头被烫了个正着,惊呼出声,咬牙便想咒骂,抬头对上年荼幽黑的眸子,一时噎住。

“再倒一杯来”,年荼语气淡淡,“这一杯有点太烫了,你觉得呢?”

年家家风不正,主子刻薄,下人也擅长拜高踩低,往日里她的院子无人问津,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两个仆人,还是落水后继母才安排来盯着她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若仆人只是态度差些,她不至于与她们计较,可明知她没力气照顾自己,还故意给她倒滚烫的热水,显然是没安好心。

既如此,这杯水她便原样还回去罢。

那小丫头忿忿不平,还想再说什么,被年长的仆妇捂住嘴,推到一边。

她阅历多些,没那么轻狂,自知理亏,想着对面好歹也是个主子,真闹起来她们绝讨不到好处,便陪着笑给年荼重新倒了一杯水,双手递上去,“姑娘,水。”

吃了个下马威,两人都老实了许多。她们原本也没什么本事,只是欺软怕硬而已,年荼稍一硬气起来,她们就变了个嘴脸。

厨房听夫人的吩咐办事,每天给年荼送炖好的补品,饮食上也不敢再苛待。年荼卧床好好休养了几天,气色好转许多,身上终于也有了些力气。

外面日头正好。她起身下床,一步一步缓缓挪到门边,久违地沐浴在阳光之下,慵懒眯起眼眸,感觉太阳晒得暖融融的。

小院位置偏僻,倒也有些清净的好处。这些日子,府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无论如何也吵不到她这里。

年荼倚在门框边,掰着手指算日子。

明天就是初五了。

婚期将近,镇国公府来人送了几趟礼,没有一样送到她手上,她也没能见到前来送礼的人一面,只靠着听院子里两个仆人闲聊听到些外面的消息,得不到什么有效信息。

也不知道灰狼现在情况如何……

一想到可怜兮兮的伴侣,年荼就寝食难安,辗转反侧,焦虑得睡不着。

子时刚刚合眼,寅时便有丫鬟婆子鱼贯而入,喊她起床梳妆。年荼困得眼皮掀不开,低垂着头,直到开脸的婆子拿着线绳在她脸上绞了一下,她才猛然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

“不需要这个!”,脸上有点小绒毛很健康,她不要弄掉。这个步骤不仅没必要,还很疼。

婆子直皱眉头,“这可不行啊!哪有新娘子不开脸的?这是规矩!”

一阵嗤嗤的笑声自门口响起,年荼抬眸看去,看到两个滴粉搓酥的年轻女郎站在那里,对着她掩唇窃笑,不怀好意的模样让原本姣好的容貌都变了味道。

正是她的两个继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