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提醒你几点。第一，透明原液注射实验一旦进行无法终止；第二，透明原液的分组在改组基因试液，所以它可能会改变杨叶烯的基因，至于改变了什么，是进化还是变异，我们无从得知；第三，任何实验都有风险，需谨慎考虑。”夏镜衍拿出合同，放在茶几上，“这几点，合同里面有写过。”

汪馗迤认真阅读了合同里的内容，没有文字游戏，没有模糊不清的句子，除了最后标注了一句：“需要取至亲的十毫升血液研究。”

他指着这句话质问夏镜衍：“什么意思？”

“哦，这是硬性要求，否则我们无法进行实验。”

“不，我想问的是，取我的十毫升血液对实验有什么帮助？”

夏镜衍勾了勾唇角，说：“灵调局有着世界上最先进的技术，透明原液注射实验以灵调局为主，流云研究所为辅，所以就算实验出现意外，灵调局都有手段和能力应对。但是……”

汪馗迤不说话了，夏镜衍看似在说一些和他刚刚问的问题毫不相关的话，实际上，想告诉他的是：他没得选。

所以，“但是”后面的话是：“……如果你私自注射原液，发生的任何变化都是你无法应对的。”

我赌你赌不起，因为对方是杨叶烯。

为什么祝留邪不来，因为他是资本家，会不断的加条件。

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汪馗迤要是还不明白，都走不到今天。

“我……”汪馗迤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条件看似很简单，但对面可是灵调局，灵调局要拿这管血做什么，不言而喻。

“我再考虑一下，今天没办法签合同。”

“嗯，过几天等祝留邪闲下来，会亲自跟进。”

“笔。”

签完一式两份的合同，汪馗迤拿着自己的那份，又仔细的看了一遍，确认没有类似于“一切解释归灵调局所有”等等字眼的句子，他才微微感到轻松一些。

夏镜衍把慕七梨叫进来，准备抽血工作，慕七梨看着新鲜出炉的合同，眼睛亮了又亮，连忙把汪馗迤请去采血室抽血。

“汪先生，感谢您和您的母亲对透明原液注射实验的认同和支持，后续实验进程会实时发送至您的邮箱，祝您生活愉快！”

愉快？好讽刺的一句话。

由于杨叶烯病情严重，灵调局考虑，将杨叶烯接送至灵调局总局的特殊病房实时照看，这意味着，在实验结束之前，汪馗迤将见不到杨叶烯本人。

鉴于人性化的考虑，他们会给汪馗迤十天时间的告别准备。

拿到了属于汪馗迤的那管血后，夏镜衍动身回灵调局总局，组建一支关于铜原对人类的影响的研究小组。

江骨川抱胸笑盈盈的看着夏镜衍忙上忙下：“祝队知道这些事情吗？”

“他不在灵调局的时候，我负责全权代理。”夏镜衍整理了一叠透明原液注射实验的相关文件准备召开会议。

“所以你就私自同时启动好几个实验项目？”

“它们对灵调局未来的选择方向有很大的帮助，我怎么就不能开启了？”

“哦，很大的帮助。”江骨川阴阳怪气的重复他的话，“要不要我先和祝队提一下？看样子，你经常这么干。而且，剩下的两支原液还没收回来呢。”

“开会了，你爱来不来。”夏镜衍绕过站在打印室门口的江骨川，抱着文件前往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