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的问题无人回应，瑞尔甚至连汵风现在的情绪都无暇顾及，他看着纳斯克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活剐了。

“要是真算起来，我应该也算一部分。”

汵风垂眸“果然，你也猜到了，但…灵只有一个，他是现有的最大碎片，真正觉醒本体意志的意识体。

至于你们，算是他的衍生物，与那些精灵并无太大分别。”

“那如果他死了，会怎么样？”

淡紫色的眼眸闪烁，像是天上的星星，光芒不显，却不可忽视“灵没有那么容易死，星球还在呢，只不过重新生长的灵，不一定会是以前的样子。

更有可能，丢失记忆，情感，性格变换，变成另一个人。”

瑞尔面上一派的平静无波，但紧握的拳头无法掩饰他的心情。

纳斯克的视线来回转动，几乎是哀求的看着汵风，希望不要再说下去了。

现在他都已经哄不好了，她还出来拆台。

试探性的伸手想要把紧握的手松开，却被躲开，面色一凝：看来，得使出那招了。

咚一声，他直接跪下。

汵风都看呆了：不是，跪的这么干脆吗？

瑞尔看着也有点发愣，看来他也没想到纳斯克还有这招，声音都有些结巴“你…你干什么？起来！”

他眼巴巴的抬头，握住他没来得及躲开的手“瑞尔，不生气好不好？”

“你TM起来，别以为这样我就放过你！”

“不生气瑞尔！”

“别装傻！你可以正常思考了！”

就是因为可以正常思考，所以才知道这招有用，纳斯克坚持跪着，并夹着声音重复“不生气。”

瑞尔的眼睛都扩大了：这是你该发出的动静？

转头一看，汵风识趣的带着精灵跑了。

瑞尔很想走，但纳斯克死拽着他的手不放，抬手要打，纳斯克直接变成人类，硬把丹凤眼都瞪成了杏眼，就这么仰头看着他。

薄唇抿起，固执又可怜的哀求“求你了瑞尔，别生气，我不走了，之后我就跟着你，听你的话，别不要我。”

湛蓝的眸子不断晃动，倒映着他平静与冷漠下的挣扎。

他们僵持了很久，高高举起的手一点点落下，最终还是没能打出去。

有时候瑞尔真的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冰凉的手抚上脸颊，拭去他脸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他如小兽般依恋的偏头，扶着瑞尔的手不愿让他离去。

目光只在手上停留一瞬，就又紧盯着他不放，就好像要是放了手，下一秒他就会消失。

瑞尔俯身靠近，语气依旧冷淡，但话语中藏着的情绪太多了，多到，他自己都分不清。

“你知道我怕什么，如果真的你爱我，就别让它发生。”

纳斯克静悄悄的，依旧痴痴仰头望着他，好像根本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一样。

他的眼神，莫名的，有些虔诚，瑞尔不知道这种情绪是从哪里的，但他对他的沉默很不满。

他蹲在他面前，跪直了的纳斯克比瑞尔高出了半个头，而他非常懂事的跪坐在腿上，一副乖宝宝模样。

他被抓住的手握得更紧了，周围不知名的精灵探出头，似虫，似鸟，似兽，注视着隐藏在树下，相望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