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的身体突然间，又僵住了。

封司宸从后往前面将她完全搂住，但力道很轻，只要她稍稍向前，便可离开。

迟钝几秒，司念向前了，只是她有转身回头。

“封司宸，你又越界了。”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让两个人听见。

“你应该身体好转许多了，时间不早，我要回家。”

这句话说完，她真的转身离开，封司宸又一次的看着她坚决离去背影。

三月协约的最后一天，如约而至，封司宸信守承诺，但他未出面，司念便和闻末交流了。

“司律师，你和封总的书面协约虽然结束了，但是另一份合同还没结束。”闻末所指的是《梦还城》相关工作。

司念欣然一笑：“我知道，我会好好对待的，毕竟那是我所和贵公司的官方合作。”

该清算的清算，司念和封司宸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终于结束。

在司念要走的时候，闻末叫住了她：“我送送你吧。”

电梯的数字不断向下，“叮”一声，一楼到了，闻末送她一直送到楼外。

“闻特助，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欲言又止的人到底是有着什么样的面孔，司念再清楚不过。

他本来还想含蓄的，见司念挑开，他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截了当：“你当真对我们封总没任何感情吗？一丢丢的感情都没有？”

咱老板，要钱有钱，有权有权，要能力有能力，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不至于被人那么坚决的一点眷念情面都不留吧。

司念露出震惊表情，还夹杂着难以相信：“不是，你会对一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想一出是一出的娇蛮甲方有感情？”

封司宸是真的娇，他要用顶配的才能舒心，他也是真的蛮，蛮横无理不讲道理！还爱欺负人！

闻末：“其实我们封总没你说的那么坏，他……”他一一列举着他的好。

“你知道吗？他很在意你的，不然也不会知道你要离开A市立马一个飞机就来到你的城市，而且……还有啊，老板并不是个外界传言的那般坏，他只是不太懂的如何用言语表达心中的情感……”他如数家珍着封司宸在他心中的模样。

他是怎么进入这家公司的呢？在国外时和封司宸的一场巧遇。

那时，他被一伙人抢劫了，封司宸给他帮助，并帮他找回护照。

他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认识了封司宸，在对他的各种流言蜚语之前就认识了封司宸。

司念听了没多大感触，她说：“好啦闻特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大学学的是市场营销。”

她用一个玩笑堵住了闻末接下来要说的许多话。

“不是我的，我不求，而且，你应该知道我其实早有喜欢的人，还有，你之前可是提醒我，你家封总有一个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所以，你没必要再为他说什么话了。”

彼此的空间，再次恢复安静。

如司念分析，似乎真的不必要该说什么，可是，他还是想说些什么。

司念对她的前任究竟有多少情感，闻末不清楚，但他知道此时此刻，司念在他老板心里，比尹小姐还重要。

很久很久后，闻末说出最后的一个问题：“你要离开A市吗？”

这个问题，是他心甘情愿帮他老板问的。

“干嘛要离开？”司念还是笑嘻嘻的，“封总言出必行不找我麻烦，我好不容易才在A市扎稳，才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