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贺平安看着自家二叔铁青的脸,不安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坏、坏女人没有对我撒气,刚才我不小心从凳子上摔下来,是她救了我才没有摔疼。”
老师教育过,好孩子不能撒谎。就算讨厌那个可怕的女人,他也不能对二叔隐瞒真相。
贺骁愣住了,意识到自己错怪了白棉。
贺平安一看,又紧张起来:“坏女人心眼多得很,一定不想真和二叔离婚,故意让咱们以为她变好了,二叔可不能上当!”
贺骁哭笑不得,揉了揉侄子的小脑袋:“我心里有数。”
贺平安将信将疑,不是很放心。
白棉不知道叔侄俩的对话,很快收拾好能带走的物品,装了满满一藤箱。
原身花钱大手大脚,倒是不喜欢打扮。除了几身换洗的衣裳和白家陪嫁的三套被子,就没有多少东西了。
三套被子体积太大不好拿,白棉打算过阵子和白家人一起来搬。
白棉拎着藤箱刚走出房门,就迎面撞上贺骁。
男人眉头皱起:“你这样回去,爸妈会担心。”
白棉了然:留她养伤,果然是为原身父母考虑。
“都要离婚了,待在你家不合适,我爸妈那儿我会解释。”白棉主意已定,不可能留下:“等离婚报告批下来,咱们就去办手续。”
贺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着她不说话。
白棉也没什么好说的,拎着藤箱绕过他就往外走。
刚跨出院门,身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手上一轻,藤箱落到了贺骁的手上:“我送你。”
白棉诧异极了,略微迟疑后领了他的好意:“多谢。”
她这样孤身一人回白家,村里肯定会有闲言碎语,由贺骁陪着就不一样了。
白棉是不在乎,但要为白家人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贺骁大步走在前面,白棉慢悠悠的落在后面,感受着迎面拂来的凉风,津津有味的欣赏沿路未经开发的原始美。
一路无话,贺骁偶尔回头,看着女人嘴角的惬意的浅笑,他总觉得陌生的很,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
其实两人从婚前到婚后,满打满算只见过三次。
第一次是相亲,第二次是买结婚用品,第三次是领结婚证。
当初领完证,还没来得及办婚礼,贺骁就被一通急电召回部队,直到昨天他回来,两人才有短暂的交流,根本谈不上了解。
白家所在的村子白家坡,离贺家不到五里路,走了约莫半个小时就到了。
这会儿没到中午,土路两旁都是干活的村民。
看到走在路上的夫妻俩,村民们热情的同贺骁打招呼,却没有理会从小看着长大的白棉,足见她有多不受待见。
贺骁客气的一一回应,从他们口中得知岳父岳母在家,便和白棉往白家的方向走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村民们直摇头:
“贺骁长得好,前途好,品性也没得说,愣是让鬼见愁糟蹋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前阵子她对婆婆动手,把人打得下不来床,人家村里人看不过去要报公安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