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冬天的味道越来越浓了,鹅毛般的飞絮也是越发的密集了起来,将整个罗家乃至悠音城点成了银白之色。新年,也在人们的翘首以盼之中,姗姗而来…
初升的阳光照射着银白的雪地,耀人眼目,却并不温暖。
虽然罗府上下银霜满地,但罗府之中却是一片热闹景象。罗府正门来往宾客络绎不绝,罗家两名长老在门口恭迎四方宾客,这些回罗府的宾客都是罗家各旁系支脉,罗家每年新年之初都会祭奠先祖,他们这些罗家子孙自然每年都要回来一次祭拜先祖。
校场之上,集满了罗家的奴仆婢女,婢女们则一人拿着一个大扫帚扫着地面的积雪。
今日天气虽然晴朗,但仍旧是隆冬,仍旧很冷,不过婢女们却一个个都穿得很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些稍微有点姿色的婢女更是浓妆艳抹,短裙,露沟。那些资本很足的婢女甚至还露出了半个胸脯在外面。
这些婢女这样做的目的,无疑是想吸引那些旁系分家少爷们的注意。这几日罗家所有支脉分家都汇集于此,那些罗家旁系子弟与本家比起来算不得尊贵,但好歹也算是个少爷,如是这些婢女有幸被哪个旁系少爷看上,虽然最多只能做侍妾,但即使这样,她们的人生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夜晚,罗府大摆宴席,罗家各支脉分家与本家之间叙兄弟之情,畅谈家族之谊,载歌载舞,一片欢声笑语。
翌日,天还未亮,罗家校场之上就站满了人,大多还处于宿醉未醒的状态,他们一边醒酒,一边等待着年祭的到来。
而那校场中央的主擂台已经焕然一新了,上面摆满了罗家先祖灵位,灵位之下摆满了祭品,音兽头、音核、古琴、瓜果应有尽有,俨然就是一个大祭台。
随着天色渐亮,罗家的执事开始出现了在祭台之上,由于罗家的这些权力人物的开始出现,校场上的闲聊开始少了起来,罗家的这些支脉其中实力不乏有大琴师高手,在自己呆的地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多少有些嚣张跋扈,但他们再如何厉害张狂,他们毕竟不是本家子弟,对罗家本家的这些掌权人物天生就有种敬畏感。
今日,除了罗家奴仆婢女之外,所有从这座府门宅邸走出的罗姓之人都会在此出现,所以在这偌大的校场上,不多时,就人山人海了,这罗家的庞大可想而知。
不过这校场人再多,再怎么挤,那祭台下所正对的一片区域却始终没人踏足,因为这片区域是专门划给罗家嫡系本家的。
“哥哥,人好多啊!”年祭这种大场面让罗雪儿兴奋不已,拉着罗音啸的手不住地摇着。
“雪儿,不要胡闹,快过来站好,一会年祭就要开始了。”罗暮然呼唤着罗雪儿规矩的站好,虽然罗暮然一家住宿于罗家本府,但罗暮然毕竟不是罗家嫡系,所以他们也只能随着那些支脉分家站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校场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几乎达到人山人海的状态,可以说,那些远道而来的支脉分家与入住于罗家宅邸的旁系子弟都已到齐了,而那祭台正下方的那块区域却依旧空旷。
突然间,马蹄声、车轮滚压之声从进校场的那条道路上传来,众人纷纷抬头望去,只见数十架马车并驾齐驱,连绵数列,俨如一个战车方阵。每架马车都由四匹枣色骏马拉车,四马肥瘦均等,个头相若,马蹄同步,拉着一架架马车徐徐而来。
马车上分别载有五至十人不等,车上之人皆身穿白色裘服,并以白绒披肩,尽显娇贵。
无疑,这些人全是罗家嫡系本家之人。
马车驶过,旁系之人纷纷让路,施已注目礼,怀着对本家的敬畏感与身为旁支天生的自卑感,表现得恭敬异常,井然有序地依次让路,无半点拥挤。
看着这种庞大而有序的场面,罗音啸不禁感叹罗家庞大与其千年世家的底蕴,这种森严的族地观念早已深入人心,这更让罗音啸认识到在这个世界实力的重要性。千年之前,何为嫡系本家?何为分家旁支?同为一个罗姓先祖,何有高低贵贱之分?权力分化阶级,而权力却是由实力为后盾的。
因此,要立足于这个世界,受人敬仰,必须要有压倒一切的实力。无论用拳头还是用琴。
马车上的本家子弟们面对周围顶礼膜拜般的目光,骄傲地扬起了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本家身份所给他们带来的荣誉感与虚荣。
得得得!得得得!
突然一驾金色马车从马路上疾驰而来,马车金光闪烁,马蹄镶金。原本嫡系本家子弟就高人一头,这驾马车如此鹤立鸡群,显然马车上的人实为人中龙凤。
“是罗成罗少爷!”很快,驾驭马车的那个青年即被几个旁系子弟认出,那名邪傲俊朗、气宇不凡的驾车青年正是罗家大长老的嫡系长孙罗成。
“闪开,闪开!”坐在马车正中央的女子在马车急速行进中大声向周围挡路的旁系子弟训斥着,这么女子容颜妖娆,但与她那轻蔑的目光和鄙夷的神情相结合,却没有半点美感,绝可冠以恶妇之名。
罗音啸眨了眨眉毛,车上的这个女子看上去年纪虽然不过二十于岁,但却发育得丰乳肥臀,罗音啸就是不看容貌都能知晓这个女子正是罗娟。
罗成所驾驭的马车由于行驶过快,那些站在罗成这辆马车行进道上的旁系子弟有些反应不及,来不及避让,纷纷被马车撞倒在地。
“闪开,快给我闪开!”罗娟挺着**,对着那些因为来不及闪避马车而被撞到的旁系子弟指手画脚的浪叫着。
罗娟的浪叫听在罗成耳朵里,就如同叫春一样,激活了罗成体内的雄性激素,瞬间热血沸腾起来,挽起膀子,挥舞着马鞭子,急迫地要在罗娟面前表现一番。
罗成眉宇间闪现一股浮夸倨傲之色,双手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长鞭,发出‘啪啪’的裂空声响,让人头皮一阵发麻。手腕一拐,就一鞭子狠击在了马屁股之上。
“啪”的一声,马屁股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印。
由于罗成想在罗娟面前展现其阳刚之气,所以这鞭子下手有些过重,
嘶!
骏马咆哮而起,瞬间变成烈马,领着其他马匹拉着马车向前狂奔而去。
面对这几乎失控的马车不少罗家旁系子弟被马车所撞倒,众人纷纷逃避退让。此处人多,不好施展琴艺制服烈马,且马车上做的人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人的大长老的直系亲属,如若误伤了他们可是大罪一件,所以一时间竟无人上前降服烈马,皆退让逃避,只求自己不被马车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