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许子皓这么带出来,现在又被他找到带回去。
指不定他又要怎么折磨自己。
念及此,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怕,栀年抖得更厉害,气息紊乱,小脸瓷白。
几滴雨水随风飘进来,点在栀年脸上,栀年瑟缩了一下。
顾君弦晦暗不明地看了眼方才自己咬在栀年脖颈处那一处“记号”,温柔道:“冷?”
栀年一下子明白,自己根本不冷。
她是怕他。
现在,打心底,怕他。
栀年唇瓣翕张,音节像是带着微弱的气息从嘴里呼出来般细软:“你…不要伤害他…”
“他帮了我很多的……”
栀年知道自己难逃被他折磨的命运,心死如同古井里的井水,虽惊惧万分,但。
她在这世上,已经空无一物,只有这身破败。
她逃不出去了,不能让别人。
也跟着她受罪的……
栀年微微阖上眼帘,眼酸的发胀。
顾君弦托着栀年大腿上的手上挪,像带着团火,从上衣下侧钻进去,从腰线一路上滑至背脊处,一下伸手挑开内里。
啪嗒一声。
栀年被男人盯到发毛时,男人才不紧不慢地来一句。
“宝宝,你真的不乖。”
*
阁楼。
“乖,告诉我,他碰你哪儿了?”
顾君弦声音压得很低,衣领半敞,锁骨上突现一道又丑又长的鞭痕,还渗着血。
栀年头发凌乱,脸上糊满了泪水,小脸惨白,身上衣衫凌乱。
栀年手上脚上被铐着手链脚链锁在床头,手链将栀年双手禁锢在一处,脚链比手链长些,栀年勉强能将双腿分开些。
锁骨上唯余几处红痕,颜色很深,带着些血迹。
“说?”
顾君弦栖身逼近栀年,栀年唇瓣发抖,两腿分开些许,却被脚链绷住。
“我,没……”
栀年的手被锢住不得动弹,毫无安全感,想要用腿踢开他。
腿还没碰上顾君弦的胸口。
顾君弦便轻轻握住栀年的小腿,勾手一带,脚链被扯直。
栀年突然以一种十分羞辱的欢迎他的姿态,呈现在顾君弦眼前。
栀年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心下耻辱又愤恨,用力想将其并拢,可男人却没给她机会。
“这么快就想我了?”
栀年咬着下唇,泪一行一行往下流,脸因为脱离了顾君弦的控制,有了些软乎乎的肉感。
“也是,这几天,胆儿被他养肥了?”
“倒是敢踢我了。”
顾君弦眸色暗沉,嘴角却带着笑。
“唔……所以这东西还是太碍事了。”
“帮你解开?”
顾君弦邪邪一笑,大掌轻抚着栀年光滑又柔软的小腿。
说着,顾君弦将拇指按上脚链,脚链感应到指纹,啪嗒一声,解开。
顾君弦一手并拢住栀年的双手,压过栀年的头顶,一手将其分开。
顾君弦将栀年逼到墙角,没给她留出一丝缝隙。
“我是不是不应该给你那么多的自由的,就应该把你一直锁着,只能让我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