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丫往亭长怀里凑了凑,撒着娇道:“夫君,肚子里的孩子又闹我了,在这宴席上待的实在是犯恶心,不说你让姐姐陪我去湖边散散心吧。”
万乐看向亭长,现在让她陪着李大丫离席,实在是本末倒置,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亭长宠妾灭妻,她这个正头娘子名存实亡,等不了多久就会被人替代掉的。
对上万乐的眼神,亭长丝毫没有任何心虚,颐指气使的吩咐道:“她身子重,你陪她去,好好照顾她,若是半路你起了什么坏心思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哎,兄台这话说的不对啊。怎么能对正头娘子这么凶呢?咱们三妻四妾的很正常,可若是本末倒置了,家宅便不会兴旺,妾就是妾,只是一个玩意儿而已,别太当回事儿。哪有让正妻照顾妾室的道理?”一个肥头大脑的员外捧着大肚子说道,旁边坐着同样心宽体胖的妇人,应该是他的娘子。
那妇人不满意他多管闲事,一把掐在他大腿上,疼的他呲牙咧嘴的,一个劲儿的告饶,“疼疼疼,娘子饶命啊!我知道错了,再也不多嘴了。”
“管好你这张臭嘴,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你交往的,像这种见异思迁,朝秦暮楚的人,我不许你跟他来往,否则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胖员外赶紧往旁边挪了挪,生怕自家娘子把桌子给掀了。这要是在家里,掀桌就掀桌了,可这不是在县令府么,万一惹恼了县令,他这商税岂不是要高出天际了,可不敢拿自己的财路去赌。
成婚礼很快就举办完毕了,宋若昭夫妇二人端着酒杯挨个桌儿敬酒,笑眯眯的招呼大家多吃。
“县令大人啊,这个包裹着叫花鸡的是何物?竟然像盘子一样,一点儿油都漏不出来;还有刚才沈娘子...”话一出口刘员外就觉得不对,现在不能叫沈娘子了,应该称呼为县令娘子,“县令娘子出来时,喜婆撒的那些彩纸,你是从哪里购得的,不知可否引荐给我?”
与此同时,坐在他身边的那位贵人,好奇的打量着沈三三,刚才刘员外已经给他介绍过了,这位就是那位造纸娘子。
沈三三莞尔一笑,丝毫不怯场,她道:“刘员外是知道我的,之前我能造出来桑皮纸和藤纸,就能造出来更加奇特的纸,比如刚才撒的彩纸,还有现在包裹叫花鸡的油纸。”
说着,随手捏起桌子上的油纸,不得不说,这位刘员外也是真能吃,所以说这叫花鸡是她改良过的吧,可也不能刚敬酒没几分钟就把整只鸡都吃完了的,沈33都想给他点个赞了。
“彩纸如大家所见,就是各种颜色都有,没什么好说的;奇特的是这油纸,水浸不湿,油也不能将它润破。”
“是吗?天下竟有如此神奇之物,我倒要好好试它一试。”贵人来了兴趣。
沈三三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大可来试,若是破了,那彩纸我送您一百刀。”
贵人笑了笑,抬手将杯里的酒泼在纸上,纸不仅没破,反而像杯子一样盛了酒一滴不漏;贵人又将纸按在肘子皮上,滋滋的油都溅在桌子上了,纸还是完好无损的。
“真是神奇之物,我也是生意之人,不知娘子可愿与我做个生意?”
沈三三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刚要答应下来,就听见远处传来十分焦急的救命的声音,“救命啊,快来人呐!风水镇亭长家的两位娘子掉到河里去了,快来几个会水的人将人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