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照松被王大壮的举动吓了一跳,小伙子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陈刚边心里骂胖子太冲动,边起身把他拉回到座位上,对夏照松解释:“学美术的都有这毛病,听到有好作品就忍不住想一睹为快。我这兄弟性子急,一向这样,书记您不要见怪。”
“呵呵,原来这样啊。”夏照松将烟袋收起,起身,绕过八仙桌,走到堂屋旁侧一个黑漆漆的橱子前,敞开,拉出一方形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泛黄的筒状纸卷,上面用红头绳打结捆着。
夏照松走回来,把手里的筒状纸卷递给陈刚:“我还一直存着哇,你俩个打开看看,那个女娃娃画我这老头子是不是画得很像啊。”
陈刚接过筒状纸卷,解开红头绳,很小心地把纸卷展开。王大壮也从一边伸长脖子,脑袋凑近来看。
这是一张画在宣纸上的素描头像,画的正是夏照松。
画非常逼真,五官栩栩如生,特别是脸上刀刻般的皱纹,寥寥数笔便将一个饱经风霜的农村老汉勾勒了出来。
陈刚细细观察,小时候他学过一段时期的美术,对美术知识略知一二,从作画技巧和风格上看,手里拿的画像和昨晚半夜在别墅里得到的那幅素描画,应该出自同一个人。
伸手摩挲了一下宣纸,用的应该也是同一种纸张。
“给您画这个肖像画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陈刚和王大壮几乎都是异口同声地问。
“唉!老了,记不住了。一会英子回来后,你们问问她吧。”
陈刚把画重新卷起来,用那根红头绳扎好后,还给夏照松,叮嘱说:“这幅画像很重要,请您一定保存好,也许有一天会用得到的。”
现在可以断定,别墅内发现的那幅素描和刚才看到的画像是同一个人的作品,也就是十年前来落官岭村那个女孩画的。别墅闹鬼的事件是否由此就能揭开真相呢,虽然不敢妄下结论,但至少得到了一丝线索。女孩画的素描为什么被藏在别墅二楼的吊顶内?狐狸用爪子在梧桐树上留下的血色女人手掌印,与十年前第三人民医院先后失踪的两具女尸,是否存在某种关联或其中有什么暗示?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设法找到那个十年前喜欢美术的女孩,她是破除迷雾的突破口。
王大壮对陈刚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夏书记提供的这个信息非常重要,我们应该马上把这个情况向周所长和陆雪汇报。不过……”他摸下脑袋,“我们此行的目的是为狐狸而来,把那块树皮搞清楚才是周所长交代给我们的任务,所以我觉得还是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比较好。”
王大壮话音刚落,夏书记突然神色变得不对劲,原本一直和和气气的他一下子收敛了笑容,他两眼紧盯着王大壮,问:“小伙子,你刚才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陈刚心说坏了,方才书记把王大壮和自己当成了美术爱好者,当时也没给予纠正,就顺着书记的话这么下来了。而刚刚王大壮说话不考虑后果,直接把来的目的说了出来,书记肯定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