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青青不知道从哪里给自己找来的自信,竟对这个要求表示没有任何压力。
看见她自信满满的样子,明黎嘴角勾起,出言道:“那就开始吧,山下自有人接应。”
临了,明黎补充道:“若是没有完成任务,你也不用气馁,记得把两个木桶提回来,直到你完成这个指标,今天就不用训练了。”
哈?这么简单?
大哥,你不是开玩笑吧?
冯青青显得有点质疑明黎的能力。
今天就干这个活,那岂不是白白浪费一天时间,要知道还有三天就要开始第二轮比试了啊。
莫非是他自己高枕无忧,所以也就不是很放在心上?
抱着怀疑的态度,冯青青还是将那两桶水,一个手肘提一桶地拎了起来。
这难度,不就是简简单单吗,虽然提起来略微吃力,但是是下山啊,这难度不就自然减少了吗?
到时候过早完成任务是不是有点扫明黎的脸啊?
走的时候,冯青青心里的想法简直就差不多是快要写在脸上了。
擦肩而过时,明黎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冷笑,等到人走远了,才兀自道:“事与愿违。”
前面一路,冯青青都觉得还算轻快,除了随着时间线的拉长,自己的手腕受力也越来越小外,其余一切都还算勉勉强强。
况且明黎又没有限制来回时长,那当然是由自己自由发挥了。
就在她实在撑不住,打算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时,却横竖找不到一个地面略显平坦的地方,每一处总有那么一小块地方凸起,让本就盛满水的木桶更加东倒西歪。
就木桶动的这几下,冯青青的心脏也不由得跟着颤动,这要是倒了,那自己辛辛苦苦拎这一路岂不是成了白费。
抱着不敢懈怠的心情,冯青青还是咬咬牙打算提着木桶继续前行。
每一步都走得比上一步更加吃力了,仿佛是在透支着身体的极限。
可是这一路上,木桶里的水也好像越来越不配合一样,总是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出一点接一点。
这每一点就仿佛是给她施加的无形的压力。
也许是自我安慰,也许是侥幸心理。
这一路,她都安慰着自己:没事,刚刚那么多水,撒出去的那么点哪有五分之一那么多。”
可渐渐地,她这样的自信就越来越少了。
终于,在她越来越沉重的步伐后,总算是能看见山下个大概了。
就在她稍微掉以轻心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脚下踩中了一处青苔,脚底一打滑,竟然重重地摔了下去。
屁股与地面的来了个猛烈的撞击,她吓得压根没心情去感知实实在在存在的疼痛,而是慌忙地去关注桶里的水丢了多少。
上一次这么拼的时候还是在上一次。
看见桶里的水的时候,冯青青的心都凉了。
得,这一趟,终究是辜负了。
收拾好残局和心情,事情已经发生,再多的苦闷也只能往心里咽了。
回到歪脖子树旁,明黎人却不见了。
他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只留下一张字条。
“山泉水在后山小潭边。”
这意思就是说摆明让她自己自力更生去打水了。
后山小潭,冯青青在这之前就没有来过辰峰,更别说知道后山在哪里了。
若是去寻这后山就花掉不少时间,那今日该不会连之前还自信满满的任务都完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