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复并没有因为陈连宋的道歉而露出半分笑脸,而是更加严肃:“错了?你认为一句错了就能免罚了吗?要是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坏人做了好多好多错事,最后只说一句错了,就能平安无事,那这个世界还有所谓的公平吗?还有光明吗?”
陈连宋说:“我能理解,我愿意领罚。领罚的地方在哪?我现在就去。”
商绒婧眼里的情绪复杂:“乌云,你……”
陈司律是第一次听到商绒婧说出这个名字,浅浅猜测了一下名字的主人:“乌云?你说的是他?”
陈连宋看到陈司律指了自己,毫不犹豫地点头:“是的,就是我。因为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容易倒霉,她就给我起了这个别称。”
“是这样吗?”陈司律用怀疑的目光看向商绒婧。
“是的。”商绒婧点头。
“你们这么熟了啊……”陈司律心里有点难受,陈连宋已经和商绒婧有了专属别称,而他和阿婧之间却什么也没有。
这般看来,他倒挺像那个第三者的。
花复插了句话:“受罚的不止一个哟。”
“啊?还有谁要罚啊?”商绒婧问了一下,下意识地瞥了眼陈司律。
“你感觉得没错,就是他。”花复眼尖,捕捉到了商绒婧瞥眼的动作,“他也参与了明争,理应受罚。”
“怎么惩罚的啊?”商绒婧略带担心地问。
她最担心的还是陈乌云,刚被将军用鞭抽完没几天,现在又要受罚了。
也不知道那罚厉不厉害,要是厉害的话,他的身体能抗住吗?
陈司律的话,也是担心的,但是没有担心乌云担心得多。
陈司律看起来一点都不皮糙肉厚,能受得住惩罚吗?
心里不自觉地为这二人捏了把汗。
花复没有卖关子,开门见山:“五十板子。”
商绒婧深吸了一口气:“是我想的那种板子吗?板子上面有倒刺的那种。”
花复答道:“这倒也不是,因为他们犯的错误还没有严重到那个程度。”
“那就好,那就好。”商绒婧默默地在心里面替两个人松了一口气。
“现在就去戒律堂吧。戒律堂的地点在秋堂之内,不懂可以问问宗内的弟子,他们都很友善的。”
花复话音刚落,商绒婧就开了口:“不好意思,我有几句话想说,可能说得有点不好听,但还请宗主,不,师父见谅。”
“老夫倒要听听是什么话,说吧。”
商绒婧说:“师父说那些弟子友善,恐怕是被表象蒙住了双眼!”
花复好像有点不相信:“什么意思?我一直事情多,没什么机会去看他们,但是从外界反应,他们……”
商绒婧抓住了关键的点,特别敢说:“师父也说是从外界反应得知那些弟子的具体情况的,可是自古以来的名人都觉得万事还是亲自实践比较好。要是不选择亲眼去看外边的世界,我认为真的只能了解到一些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