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哆嗦嗦把鸡杀了。原本三分一只鸡,从杀到烫再把毛扒干净,破肚开膛,收拾完鸡内脏,最后弄到了五分钟一只。
原本在家不下灶膛的削猪佬,也参予到灶底搁火的任务。火早烧得旺旺的,十几二十分钟,特别处理的辣子鸡就烧好了。
“打菜的时候,这鸡等会儿,我来打。”姓齐的,很有点管理的派头,指挥着。考虑到他的特殊身份。施耐德并没有那个意愿去抢他的风头。
“你俩个负责旁边维护秩序就行了。你们要是插手,鬼子会起疑心的。她们两个女的还是忙她们以前该忙的。一个打饭,一个打蔬菜。”姓齐的显然成了主心骨。
俩个女的不知道他们三个大男人在搞什么鬼。明明是一起来的,转眼间两个把一个绑了。然后过了会儿,又把被绑的给放了。一副敬若神明的样子。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三个人倒底是什么一个厉害关系。
一转眼,令人紧张的吃饭时间到了。风尘仆仆的码头工人,本土的警卫人员,排成长长的队伍,来吃饭了。父子俩担负起警卫任务,窗台前站着,略显紧张。
“哟,骚货怎么不见了!怎么换成了你,齐大师?”有人东张西望后打趣。
“哈哈,你懂得。”姓齐的轻松地笑道。不愧是搞地下工作的,云淡风轻。施耐德下意识地暼了一眼那姓齐的,是如何给自己人打鸡肉的。用得是筷子,而非勺子。
“哇操,大师,一人就一块啊?”有人不悦道。
“那你还想吃多少?”
“我们看早上弄了一车子鸡来,你们就我一块,太尿(音虽,延伸为‘小气’)了吧!”
“早上那骚奶们不在,就两个人忙不过来。剩下的晚上再吃不行吗?!”
有人伸颈子往里面瞅,看盆里鸡肉多了,涎着脸皮道:“剩那么多,你不能多打点。”
“毛毛唉,人要学会知足。”削猪佬板着脸发话道。
“哟,新来得吧?新来的就这么老鸡鸡的说话,找死吧你。”
“不要没大没小的,小孙。他俩可是宫本太君亲自安排下来的。尾巴夹紧点,随时会取代安队长的。”
“啊,这么回事啊。对不起啊,叔叔。”那人见机得很,赶紧自己扇起自己的嘴巴子陪起不是,“我,我,我是狗眼看人低。叔叔大人不见小人过。”
“你手抖什么啊,齐大师?”打到后面,无毒的鸡块所剩无几,绝大部分都是有毒的了。到后面姓齐的已经不敢往下夹鸡块了。
“没了没了,剩下的都是给太君们留得了。”姓齐的没有办法,只好声明。把他这边的窗子给关了。
“做人不要太势利好不好,大师。你那盆里还剩那么多鸡,鬼子是你嗲嗲,你也不能这样巴结他们吧!菜当饭吃?”有人把眼睛凑进来,眼巴巴往里瞅,边瞅边嬉笑怒骂。
“没办法啊,兄弟。体谅体谅兄弟我好不。等明天三十晚上,我会给你多打一些的。”
“那打一点鸡汤给我总可以吧。”又一个涎皮臭脸的家伙,把饭碗伸进来说,“伸手问你讨,不把烂手爪。”
“滚吧,鸡汤泡饭是没有了,用眼水泡吧!”
“大师,你平时人可不是这样小气,要一滴鸡汤泡饭都不给。”那小子哭笑不得道。
“不是讲了么,”今天是吃了狠人屎,还是怎搞地,让我眼水泡,真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