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英花的丈夫,居然还是个大学生!
多牛逼轰轰的前途啊,干啥不要这样的男人,要给别人当破鞋?
这可真是他俩完全没想到的!
得,人家赵家肯定是不知情的。
否则,人家一个大学生,肯容忍她一个水性杨花的小婊子糟践?
赵三按兵不动,听着人家俩人的话,看着对方的表情、态度,心里飞速有了判断:
赵议媳妇并不在司辰手底下站柜台,她骗了我们全家!
难怪!司辰前些天会突然跑来!
还跟赵议通话时,特地将他支开去买阿诗玛。
想必,司辰一定是有话要单独跟赵议说。
否则,好端端的,赵议不会让他们把水英花叫回来。
司辰的人品,赵三是信得过的,不然,不会帮衬他们家这么多。
一定是事情很严重,司辰才会专程跑一趟。
这些判断,赵三只是在心里飞速得出,并没有说出来,也没表现出来。
他试探着问:“二位老板找二娃媳妇,是有啥事儿吗?”
“哦,她今天没来上班,我们就是过来瞧一瞧,是不是家里有啥事儿,回家了,来不及赶过去。”
大姐夫尽量把话说圆。
赵三心底一咯噔,心想:
上不上班的,值得老板远巴巴的亲自跑来我家寻人?
这阵仗,怕不是水英花惹出来乱子了吧!
但他依然不动声色,道:“没回来,也许,回娘家了呢?”
“二位老板要不去她娘家瞅瞅?水家没有儿子,秋收时候全靠五个姑娘,兴许,在娘家呢!”
任大姐夫妻俩一听,顿时眼睛一亮,忙问:
“那她娘家,在哪个村子?”
“就在我们村呢,你们出了门,沿着大路一直走,大概二里地,有个独门独户的窑洞院子,那就是了。”
“成!谢谢赵村长!”
夫妻俩客套着致谢,起身,匆忙离开。
三婶子很是诧异,问:“他爸,我刚才就想问了,英花不是在给司辰守柜台?”
先前,三婶子在屋里,没听到几人在屋外的对话。
赵三神色凝重,叮嘱:“我去一趟水家,你让大谚回来后也抓紧过去。”
“哎、哎哎!”三婶子不明所以,却一迭声答应了下来。
她是个传统的女人,虽然也能干,却凡事以丈夫的决定为准。
……
国煤百货楼。
颜立夏好容易将情绪激动的任小柔安抚下来,不料,水英花却回来了!
“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还敢回来!”
任小柔蹭一下站起身,就要扑上去撕打水英花。
颜立夏大惊失色,赶紧拦住她,劝道:“你这还大着肚子呢,千万注意安全!”
“她一个正常人,你打,是肯定打不赢的,万一伤着肚子,可就得不偿失了。”
任小柔双眼红肿,理智处于崩溃的边缘,挣扎着还要往水英花跟前扑。
水英花瞧见这阵仗,下意识往后退去,心存侥幸,委委屈屈地道歉:
“任姐,我今早睡过头了,对不住啊,来得有点迟。”
“您不满意的话,按照规矩扣我今天工资就行。”
“咋地、咋地还要动手呢?”
“你个贱货!你昨晚干了啥,你不清楚?”任小柔气得眼泪又出来了。
这边动静太大,引来了周围商户的围观。
大家经过这段时间的共事,都是彼此认识的。
当即,附近的三四户老板娘,都围了上来。
任小柔还不想自己家的破烂事儿,抖落在众目睽睽之下。
于是,不明说,只撂下狠话:
“你个女流氓!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派-出-所!”
水英花脸上倏然变了变,事情的发展,失控了。
她自信,这段时间自己隐藏得很好,任小柔也一直在家里养胎,从没来过。
这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人算不如天算,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是任小柔的大姐夫认出了她。
“任姐,我不就迟到了嘛,咋地还要送去派-出-所?”
水英花早看出来了,任小柔不敢当众把事情戳穿了说。
婚外情被判流氓罪,偷情男女双方都要蹲班房。
水英花料定了,没有经济来源、一切依赖丈夫的任小柔,根本不敢真的将事情闹大。
她就不信,任小柔真敢把丈夫也送去蹲班房?
水英花早就从任小柔老公那里探听清楚了——
任小柔头胎女儿,现在二胎偷偷照过B超了,又是个女儿。
自身长得不漂亮,还没赚钱的本事。
哪怕这个百货柜台,名义上说的是任小柔姐妹俩开的,实则,80%的钱都是她丈夫投的。
就连跟司辰签合同,也是任小柔的丈夫。
她丈夫的确有钱,算是个偷么挖煤运煤搞倒卖的小老板。
在水英花看来,这个事情,任小柔也就敢找她撒撒气罢了。
离婚?把事情捅出来?你任小柔敢吗?
所以,水英花根本就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