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乐天去了屋里,此刻,正将小圆满抱在了怀里。
这一声,让她险些也栽倒。
司辰发足狂奔,抵达后院时,但听——
“让你绑架!姑奶奶给你脸了!”
“呸!小小年纪不学好,还跑来绑架?”
“姑奶奶玩枪时,你爹还穿开裆裤呢,你又算老几?阎王跟前装小鬼!呸!”
夹杂着的,是对方一声一声的哀嚎。
司辰定睛望去,自家年迈的六十岁奶奶,正身手矫健地暴揍一个人。
那人蜷缩在地上,不停哀嚎。
这一瞬,司辰突然笑了!
眼泪却险些没绷住,夺眶而出。
“奶奶!”他三两步跑上前,接替奶奶任务,道:
“您歇着,我来打!”
于是乎,单打变双打。
“哦,司辰回来了?”司老太一边踹那人,一边骂骂咧咧:
“就是这个小瘪犊子,本事不行,还敢持枪来咱家抢娃娃,我呸!”
“要不是我怕他那颗上了膛的子弹在屋里打响会吓到小圆满,我会忍他到后院?”
“司辰,你打、你打,奶奶老了,踹不动了。”
“艾玛,好累,歇一会儿!”
司老太手中捏着弹匣,叉腰喘气。
地上那人的手中还捏着一把枪,惨烈嚎叫。
司辰看明白了——
这瘪犊子的手枪,一定是距离奶奶太近了,被她老人家卸了弹匣。
这个技能,司辰很小时候就会了。
由于劫匪手中的枪是上了膛的,因此,里面会有一颗子弹,还能打出来。
刚才他们所有人听到的那一声枪响,就是那颗子弹。
其他人也陆续跑来,看到司老太没事,一时间,又是哭又是笑的。
这天晚上,司辰找了两只大麻袋。
一个里面,装了一个人。
往后院的果树上一挂,练拳!
打得俩人嗷嗷叫!
不少周围的村民起来看怎么回事,问:
“司辰,你这干啥呢?”
“屋里进贼了,教训一下,叔,您快睡吧,没事的,天一亮我就送公-安,昂~”
“是该打!讨嫌的贼,打!往死里打!”
哪怕大柱妈的屋子距离这边还挺远的,都能听到那此起彼伏的惨嚎。
这一夜,她跟韩丽珠也都没睡,担惊受怕,生怕自己俩人被牵连。
两个作恶的人,还彼此埋怨:
“韩丽珠,都是你个死贱人出的馊主意,绑架啥子娃娃?偷鸡不成蚀把米!你找来的这都是啥子人?忒差劲了!”
“那他妈是我找来的?是他们来找我的成不?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他们?”
韩丽珠被这俩人威胁,要是不配合,就告发她那些烂事儿,铁定是要蹲班房的。
她其实,并不知道这俩人是谁。
……
司辰暴揍了那俩人半宿,终于问出话了,确实是那个团伙雇的他们。
天亮后,司辰有条不紊,洗漱干净,吃了早饭,卸了四轮车斗子里的布匹。
这才拉着两个麻袋,去了公-安-局。
当郑执看着那俩沾满血污的麻袋,被司辰从四轮车斗子里踹出来时,一脸疑惑:
“这是?”
“某个团伙尚未落网的人,雇了这俩蠢劫匪,昨晚潜入我家,想劫持我的娃娃们。”
司辰嗓音都是沙哑的,是压抑的气愤,也是憎恨:
“他们计划以娃娃为要挟,让我奶奶来找你求情,放了那些人。”
郑执的神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去:
“交给我吧!”
“郑伯,我昨晚问出了一些疑似人员的名单,我报给你一下。”司辰龇牙笑,看上去很阳光青年。
可郑执明显感觉到了,这小子浑身上下这股子劲儿,完全不一样了!
接下来,司辰告诉了他一串名单,那些漏网之鱼。
……
百货商场开门后,司辰去了一趟。
一楼一切都好。
二楼,可就不乐观了。
司辰抢了孙三彩的分销,她的报复行动,昨天就正式开始了——
“哥!你可算来了,你看她那柜台上,赔本在卖!”
司乐天正在打扫柜台,气鼓鼓的用力擦,恨不能给玻璃擦秃噜皮了。
司笑笑也义愤填膺,恨不能冲过去干架:
“那个孙三彩也太过分了!自己不赚钱还要顶得别人没法干!”
“昨天,她也学我们,拿了个录音机,在门口播清仓甩卖,吸引了很多人。”
“今天一开门,辰哥,你瞅瞅,进门的顾客都去她那里了!”
“再这么下去,咱还咋卖鞋啊!”
司辰看了一眼对方那热闹非凡的柜台,微微眯起了眼,不急不缓来了一句:
“秋后的蚂蚱嘛,蹦跶不了几天喽!”
这话,他不仅没压低嗓音,还刻意拔高了一些。
二楼所有的人,都能听到,也都能听懂。
孙三彩气得脸都绿了!
亏本甩货,她也肉疼,可是,一想到能报复了司辰,她还是走了这一步。
不为别的,等她把这里的价格搞烂,看你司辰还怎么卖!
她反正是要撤柜的,到时候,自己家就是临街门面,开鞋店又不需要租金,照样这个价格能卖货。
司辰可就不行了,租柜台,批分销,那都是要保证自己足够利润的。
孙三彩本以为司辰看到这副场面,会被气死。
万万没想到,司辰根本不在乎!
她不晓得司辰是无知得不明白她这一招的威力如何,还是有啥后招真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