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是摆了摆手:“无妨,客随主便。”
“不知道子长兄这次过来是不是为了这几张纸?”
说话之间,李沧海将那几张澄心堂纸摊在了桌面之,一看到那几张纸,对方的眼神瞬间便亮了起来:“对对,就是它。”
“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割爱把这几张纸让给我,实不相瞒,家中老爷子十分的喜爱书画。”
“这几张纸应该就是南唐所产的著名的澄心堂纸,肤如卵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只可惜这些纸张还不够一刀,实在是太少了些。”对方面露惋惜之色。
一刀纸是五十块张,可面前这摆着的最多也不过二三十张,还要除去底两层已经被沾染污垢的纸张,所剩下的就更少了些。
“同志,您开个价吧。”齐子长用手轻轻抚摸着那纸张,像是在抚摸着绝世美女一般。
“说实话我也不懂什么诗书字画,对于纸张更是没有任何的研究,若不是子长兄得以相告,恐怕这东西也就被我胡乱涂写了。”
“既然是宝贝,便是有缘者得之,既然此物与子长兄有缘,那赠与子长兄又如何呢?”
说着话便把那纸张给递了过去,他自然是能够看出来对方身份不凡,在这刚刚建国的时候就能开着小汽车在大街小巷乱逛,能有一个简单的了的。
与其换取三五银钱,倒不如做个人情送给对方。
见到递到自己面前的那几张纸,齐子长有些犹豫,思索了片刻之后,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幅折扇,递了过去:
“在下身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东西,只留有这把折扇,平日里把玩许久,今日得到沧海兄慷慨相赠,我便把此扇送与沧海兄,还望笑纳。”
李沧海接过折扇‘啪’的猛然打开,一幅花鸟扇面,顿时浮现在自己的面前。
看到扇面的红花墨叶,李沧海突然想起来一位故人,随后脸带着些许的震惊之色,连忙问道:“敢问这位同志,您父亲的名讳。”
对方也是瞧见了李沧海,似乎是认出来自己,拱手作揖,脸带着微笑:“家父齐白石,这花鸟扇面正是他老人家年轻时所做,实不相瞒,这次出来寻找这澄心堂纸,也是为父所托。”
当画技到达了一定高度的时候,追求的就是更好的品质,徽山的墨,南唐的纸,北宋的章,无一不是这些文人墨客所喜爱的东西。
“呼~”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当李沧海听到齐白石的名讳之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果然没猜错,真的是齐老爷子。
不过想来也是,当今世除了白石先生之外,还用得起这澄心堂纸作画的人恐怕也没有几个了。
“既然是齐老爷子相赠,那我再推脱,倒是显得我见外了,这扇面我就收下了。”
一副齐白石的扇面,虽不值多少钱,但是也算和齐老爷子结了善缘。
见到对方收下,齐子长这才拱手作揖:“沧海兄,既然东西我已经拿到手了,我还得尽快赶回去,告辞。”
言毕,齐子长直接起身站起,风风火火的朝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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