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益并没有从巷子口离开,他的身子轻轻依靠着墙壁,漫无目的的等待着什么。
远处,跌跌撞撞的走来一个醉汉,嗯,这是一个真正的人。
醉汉看到了巷子口的曾益,他挥舞着自己手中的瓶子,大声的叫嚷起来:“喂,前面的小鬼,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吗,天黑之前要回家。”
听到醉汉的叫嚷声,假寐的曾益睁开了双眼,微微一笑道:“大叔,我马上就回家。”
然后……他闭上眼睛,继续等待。
看到曾益压根没有离开的打算,醉汉不乐意了,酒气熏天的嚷嚷着:“小鬼,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吗,要听长辈的话。”
曾益无奈,斜睨醉汉一眼:“我妈没这么嘴碎。”
“……”醉汉。
“时间到了。”看到腕上的手表显示十二点整,曾益起身,将自己的左手手背贴向了前方的墙壁上,一个红色的古怪印记突兀的出现在手背上面,那是一条精致无比的火龙图案。
随着图案与墙壁的碰触,在曾益的眼中,原本结实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宽敞的宛如水波荡漾的透明门洞。
就在曾益打算要踏进这个门洞时,醉汉一把抓住了曾益的衣袖:“小鬼,哪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也不要撞墙呀,有啥想不开的,人生大起大落……”
曾益回笑道:“叔,你看这里有门,我这是要进门呢。”
“门?”醉汉狐疑道,看一眼墙,然后挥挥手,“小鬼,你以为我喝醉了逗我玩呢呀,我没醉。”
“叔,真有门。”
“有,有,有个屁……”醉汉有些恼火了,用手狠狠的戳几下墙壁,“这哪有,有的话,你倒是给我进进看。”
曾益点点头:“叔,那我进去了。”
说罢,曾益径直踏入了门洞,整个人消失在门洞后面。
“……”醉汉一脸懵逼的看着穿墙消失不见的曾益,傻乐起来,“这,这儿真的有个门呀,看来我是有点醉了,我也跟进去瞅瞅,这门里有啥。”
咚!
醉汉猛地撞在墙上,整个人靠着墙瘫软下去,眼珠子不停的打转儿,带了哭腔道:“疼!”
曾益踏进门洞后,强烈的眩晕感突然涌了上来,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一瞬间天昏地暗。
当曾益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眼前的景象如同电影画面的切换一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入眼之处,宽敞的大厅,精致雕花的瓷砖镶嵌于脚下,地面中央是一朵绽开的黑莲图案,继续往前看,尽头处是一堵光滑白净的墙壁,正中央挂着一副内容为“盛宴进行中”的油画,墙壁两边,各有一阶螺旋向上的楼梯。
头顶,样式繁杂、工艺复杂的吊灯绽放着柔和的光芒,恰到好处的光线充斥着整个大厅。
这里,就是神秘的“绯色”的所在地了。
“七号,你来了么。”
油画的前方,凭空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此人头戴黑色礼帽,身穿黑色风衣,一袭黑裤,脚蹬黑皮靴,他整个人处在黑暗的色调中,衬的那本就苍白的脸更加白皙。
值得一提的是,黑衣人的嗓音极其富有磁性,温和的语调让人有种醉酒的迷离感。
“吾先生,晚上好。”曾益向凭空出现的男人轻轻一鞠躬。
吾先生,就是绯色的创建者,也是曾益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