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罗伯茨有一个习惯,那就是他喜欢写日记,在他厄普西隆三年的一篇日记中,他这样写道:“哦,尤里大人在上,如果心灵终结仪可以正常运作的话,我就不用那么费劲的治理这个国家了。”
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一个正常运作的心灵终结仪的强大,不用那么费劲的去治理这个星球,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打造自己的理想帝国。
当然,前提是,终结仪必须是正常运作。
同盟国的牺牲并不是没有价值的,悖论引擎的撞击对心灵终结仪造成了很大的破坏,虽然二次启动,但是所发挥出的效力却远远达不到应有的水平,一个重要的表现就是在控制效力上:一,控制效力的衰弱,二,控制效力的不稳定性。
经过破坏的终结仪的效力被严重削弱,这就使得全球的心灵控制的不彻底,在有些地区并没有做到完全的心灵控制,这使得各地陆续出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反抗势力,就比如苏维埃联盟的抵抗。另外,对于心灵控制的稳定性也造成了破坏,心灵终结仪一方面具有心灵控制的作用,另一方面,它是全球心灵控制网的源头和中心,它的存在,能够对心灵信标和心灵控制增幅器起到一个极大的增强作用,也会起到一个平衡和协调的作用,维持着厄普西隆帝国对全球的控制和帝国政权的稳固。
但悖论引擎的一撞破坏了这些。心灵终结仪本身的控制作用被削弱,自身对全球的控制力大大下降,协调能力也遭到重创。在厄普西隆帝国的前三年就发生了多起叛乱事件。
全是因为心灵控制失灵而引起的,有的是因为效力削弱,最终镇压不住人们心中的抵抗意识造成的,有的是因为协调失效,当地的心灵信标或是心灵控制增幅器的心灵能量超负荷导致失灵造成的。
所以说一开始的厄普西隆帝国就是坐在一个破破烂烂的火山口上的,火山随时都会爆发,这对帝国来说是一个危及国本的问题,必须得到解决。
所以塞缪尔便推行一系列政策,在经济上改善帝国人民的生活水平,获取其信任。在政治上要赋予他们一些权利以稳定社会秩序,在思想教育上进行厄普西隆帝国的思想教化,增强他们对帝国的认同,等等等等,而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弥补终结仪的不足,巩固帝国的统治,按照塞缪尔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在每一个帝国人的心中建立起心灵终结仪”。
而在政治上,塞缪尔则设立了帝国议会下议院,赐予平民权力,并且将民事主要放在了下议院,当然,只有他点头,提案才能通过,在地方也是如此,唯有当地总异教点头,这份提案才能通过。同时,他也在《厄普西隆帝国宪法》中就把“厄普西隆帝国境内人民,无论肤色差异,种族差异,身体差异,文化差异,帝国人民不存在任何因素所造成的不平等和差异,帝国人民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一点是帝国宪法的第三条,前两条则是要求对帝国,对尤里大人的绝对服从和绝对效忠。
而与政治一起进行建立的,便是厄普西隆帝国的教育。
这要从一件事说起。
厄普西隆二年四月,发生了一起谋杀案,在北美区某地,一户黑人家庭一家五口被枪杀,凶手很快就被确认了,是三名白人青年,但是好巧不巧的是,负责处理这起案件的警察和官员是种族主义者,他们并没有追究这三名白人青年的责任,将这件事放了过去,但值得注意的一点是,他们并不是新上任的厄普西隆帝国官员,他们是该地原来的官员,在终结仪启动之后,这片地区比较幸运,是没有被控制的地区,但是原来管理这里的官员并不是什么有骨气的人,厄普西隆的人以来就屁颠屁颠的投降了,而厄普西隆也是让他们继续担任这里的管理者。
一切貌似没什么变化,直到那起命案的发生。
亨利,是那户遇害的黑人家庭的亲戚,确切的来说,是那户人家男主人的兄弟。他知道了亲兄弟的惨死后悲愤无比,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什么也做不了,但他发誓,有一天必报此仇,哪怕是用极端方式。
一次偶然的机会,厄普西隆帝国北美区总异教劳雷尔·叶茨来到他们工厂视察产能如何,他终于找到了机会。当劳雷尔跟工人们一个个握手时,亨利抓住了他的手不放,并且用悲切的声音大喊,“异教大人,异教大人,我有冤屈,我有冤屈”。一开始,劳雷尔的保镖们以为异教大人遭到了袭击,连忙控制住了他,而亨利那句话的五分之四都是他在被摁住之后说的,劳雷尔看向这个不做挣扎,只是悲号的黑人工人,又看了一眼工厂负责人,以为是他虐待员工,但随后亨利的一番解释让劳雷尔脸色略微阴沉了下去,因为这件事是正好和总异教大人的理念相违背的,塞缪尔·罗伯茨,帝国总异教,一个带有独裁色彩的国家领导,是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的。劳雷尔当即表示会为亨利讨回一个公道,三天后就将涉案分子,包括那些警察和官员全部逮捕并全部处决,随后就发布公告,向自己辖区内的官员发出警告。这一事件自然是被在帝国总异教所知晓,他很生气,但并未对此事大做文章,只是要求其他地区严查,并且尽快完善相关规定之类的。一方面,这对于整个帝国来说其实是一件小事而已,另一方面,这是他早就料到的问题。
因为他在进行经济恢复的时候就发现了帝国的一大问题,这也是上述的故事反应的帝国问题之一。
那就是由于心灵终结仪无法正常发挥作用,帝国缺少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