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严家行事低调,以前只听说严家小子去了部队,再具体的就不清楚了。”
郑老爷子顿了顿,忽然明白林红燕这通电话是什么意思了,道,“别急,等我的电话。”
郑老爷子与严家交情不深,真论起来,是医患关系。
早年严长霆奶奶身体不好,他经常去严家出诊,后来严长霆奶奶病逝,严长霆爷爷有保健医生,用不着他去出诊,交往便从此断了。
郑老爷子仔细回想,才恍然严家竟然没有摆严长霆的照片。
这时,严家电话接通了,保姆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
“您好,请问哪位?”
“我是郑颂,有急事找严首长。”
“请您稍等。”
郑老爷子心底一松,同时又看一眼钟表,已经是夜里10点,严老爷子竟然还没有休息?
不一会儿,他听到了严老爷子略显疲惫的声音。
“老郑,什么急事儿?”
“你家孙子是不是在部队啊?”郑老爷子绕着弯子问道。
“对。”严老爷子回答得简明扼要。
“他最近咋样啊?说起来我有挺久没见他了,我这不是收了个关门弟子,准备办拜师仪式嘛,你要是有空就带着他过来凑凑热闹。”
严老爷子攥着话筒沉默好几秒钟:“这就是你说的急事?”
郑老爷子也觉得自己这个弯子绕得太大了,严老爷子没有当场挂电话,纯粹是念着以前的交情。
“算了,我还是直接跟你说吧。”
郑老爷子将严九的事情和盘托出。
“你说长霆在鹿县?他失忆了?又恢复了?”
严老爷子觉得非常的匪夷所思!
自从孙子被选进影子军,严老爷子就想过他可能会面对的各种情况。
部队上报孙子失踪以后,严老爷子夜夜难眠,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会白发人送黑发人。
有时也会懊恼,自己是不是不该同意孙子进影子军,想着等他死了,该怎么去跟老伴儿认错。
现在突然收到孙子安好的消息,威严了一辈子的严老首长,握着话筒的手都在颤抖,不知不觉间红了眼眶。
“老郑你等等,我要先联系人!”
郑老爷子和林红燕一样,成了等消息的人。
不过,林红燕比郑老爷子先一步等到了消息,更见识到了严家的本领。
深夜的县医院,突然开进一辆黑色小轿车,从车上下来的人直奔院长办公室,点名要见严九。
两分钟后,严九的单人病房接了一部电话,病床上的严九和京城通上了话。
“爷爷。”
一声简单的称呼,明确了严九的身份。
话筒另一头的严老爷子,更是激动得泪流满面。
“好,还在就好,我这就让人把你接回京城!”
严九看向病床前的林红燕,等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