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你曾经被本公子拒绝过?!只因求爱未果,这才心存怨恨,有心报复,步步为难不成。”钱远卓自认所猜想的极为合理。
厉未惜只觉此人厚颜无耻至极,懒得与其多言,只是思量着如何将众人的视线集中在案子本身。
“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徐不饶帮腔道:“这也难怪,毕竟钱公子一表人材,家世显赫,自然是夫婿的最佳人选。只不过,这投怀送抱的姑娘多了去了,钱公子未必能照单全收。”
钱远卓与徐不饶二人一唱一和,煞有其事。就连陈府尹都有些怀疑自己方才是否是怀疑错了,公堂外看热闹的百姓更是信以为真,窃窃私语起来。
这二人分明是故意辱没厉未惜的名声。厉未惜毕竟是个女子,兴许羞于与那二人争辩;可赵卿承无须顾忌,再说赵卿承向来好面子,为何此时却不为她出头?!叶希之心里又急又恼,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及立场实在是不宜开口多言,唯有按耐性子静观其变。
钱远卓走近厉未惜身边,淫邪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厉未惜身上游走。他叹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也罢!看在你一片痴情,如此执着于本公子,等此事了结后我便收了你,许你做个侍妾。”
但见厉未惜不言,徐不饶的绿豆眼一转,讪笑着走近她,“姑娘,既然钱公子不计前嫌,应了你。不如你且退下,切莫再搅扰大人审案。”他是想称热打铁试图劝退厉未惜。
厉未惜只觉好笑,并不以为意。在异世的日子,让她明白名声这种东西有时根本一文不值!暂不说她日后并不打算嫁人,就说眼下似乎更在意的应该是赵卿承这个王爷。
“怎么,还不满意吗?”钱远卓有些不耐烦,“就凭你这姿色,来路不明的身份,我已是抬举你了,难道你还觉得委屈不成!”
“姑娘,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吧!”徐不饶好心规劝。
钱远卓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言语上羞辱厉未惜,其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让她不堪受辱愤然离场。他倒不是怀疑徐不饶的能力,只是厉未惜的能言善道,牙尖嘴利的模样他是领教过的。钱远卓今日对柳如梦势在必得,他不希望有任何差池。
厉未惜对此自然看得明白,本不愿做何分辨,见之一旁赵卿承,她许也该分辨几句。
“钱公子莫不是认错人了,那便是想多了!”厉未惜一句带过,拉回正题,“我今日在此只为寻欢阁一事,请王爷和大人明鉴,莫让旁人顾左右而言他。”她不想暴露身份以免为赵卿承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也实在无法为自己力证。
这儿不同于异世,没有哪个女子会为了寻欢阁这种地方的事儿与权贵及官府为敌,任由厉未惜如何解释都是徒劳,唯有将众人得目光重新拉回到事件本身。
陈府尹不搭腔,侧头望向赵卿承。
“可都说完了?”赵卿承刻意又看了厉未惜一眼,此刻他很生气,而且是相当生气!
赵卿承之所以任由那二人这般诋毁厉未惜,无非是他想把反击的机会让给厉未惜,毕竟自己出手才痛快,解气。这些日子以来与厉未惜的相处过程中赵卿承或多或少对她有所了解,想着以她性子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二人,这才听之任之。赵卿承未曾想到平日里言辞犀利,咄咄逼人的厉未惜面对钱远卓极近羞辱的言辞竟无动于衷,临了也不过是回了句不痛不痒地话。这如何能让赵卿承不气!
不等二人回话,赵卿承已言道:“来人,掌嘴。”他语气依旧平淡如常,听不出一丝怒意。赵卿承随行的其中两名侍卫径直走到钱远卓与徐不饶面前,“王爷!您这是······”钱远卓话还没说完那两名侍卫便毫不客气地伸手朝他们的脸面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