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回生辰纲,这样也能立下大功。
至少官升一级,成为济州兵马都监,统帅驻扎的禁军。成为一州最高军事主官,自己身份地位显著提升,好处甚多,如来巴结送礼的人不知凡几。也可招揽好汉来任职,光明正大的招募亲兵培养。
若是亲自把生辰纲送到汴梁城巴结大奸臣蔡京?嘿嘿嘿,背靠大树好乘凉嘛!在乱世中活下去还活得更好。抓住机会,招揽英雄好汉,自立门户……
黄安想法如天马行空,脸上不禁浮现憧憬地笑。这时,身边有军汉惊呼打断他的思绪:“相公,快看,那里正有厮杀,应该是捕盗官人等也遭遇伏击。”
黄安回过神来,顺势望去。果然就见远处隐隐可见船只黑影,喊杀声震天,的确是另一路兵马遇伏。
“相公,我等要不要过去支援?”队伍中有人问道。
“梁山贼寇狡猾,已经来不及了!”黄安很想甩脸就骂,去了找死啊!却是忍住了,要保证自己的威严:“我等兄弟血战一场,好不容易取得一定的战绩,再跑过去估计死更多的人,甚至全军覆没。”
“团练相公所言极是。”众军卒纷纷应是,没人再提救援。
“非是我等不救,却是有心无力。”黄安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变得锐利,看向四周官兵厉声警告:“这件事你们心中要有数,日后休得胡言乱语。就说贼人狡诈,我等中了伏击,我们反败为胜好,”
“是,我等全听相公的吩咐。”众人连连保证再三。其实不用黄安提醒,被敌人打得狼奔豕突说出去脸上无光,徒增嘲笑,在场众人没人傻到这样。
“那就好。”黄安转念一想也考虑到了,踢了一脚刘唐:“要是不抓住他,我等弟兄回去后也得受罚。现在有了筹码,可以找梁山泊商榷,将功补过。”
“还是相公高瞻远瞩啊!”众人讨好谄笑,马屁如潮。
黄安又看到各艘船上的尸体面色黯然,又叮嘱着:“少拍马屁,可惜了这些兄弟,要是回去有赏赐,可要拿出一部分给他们家人,逢年过节慰问一番。”
这倒不是黄安故意做作以此来收买人心,看到这些死去的兄弟莫名想到在部队中,发自肺腑的感慨。正是他这种真挚的情感让活下来的人重重点头。
“黄团练,您跟以前不一样了!”一个十八岁的小伙说。
“呵呵,后生,姓甚名谁?”黄安认得他是刚才反应最快呼喝的小伙,只是不知其名,笑呵呵地问。
“相公,小人叫王二狗。”
“呃……好名字,不知本官哪里不同?”
……
黄安见岸边遥遥在望,又没有看到后面有追兵赶来。明白此刻自己是安全了,笑着跟身边人攀谈起来。了解身体原主人在别人的眼中究竟怎样?结合着自己脑海中记忆片段,真正接受新的身份。
同时他也开始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无他,因为这个时期北方女真人年初建国,北宋要不了几年就要灭亡,他想在这个乱世之中活下去,单打独斗肯定不行,要有自己的势力,建立军队,趁乱世崛起……
在官场上混无疑有诸多便利,如搞装备,弄官粮等。首先要回到州城复命,夸大功劳升为兵马都监。其次这个生辰纲就是最好的敲门砖,送到东京城。
最好能够抱紧蔡京的大腿,成为蔡系一员,有了靠山,混官场有人照着,定能升官发财,荣华富贵。再加上自己黄家有钱,多招募庄客军事训练。
退一万步来讲,即便官场混不下去,可头上顶着一个兵马都监的名号,走到哪,也受人敬佩。也不能把梁山泊得罪得太死,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说不定如林冲那般被人陷害,不得已落草……
嗯,两种可能都要考虑,尽可能给梁山泊一些方便。哪怕后一条路用不着,这群家伙不在治下胡作非为也是好。更是可以暗中与梁山合作,互惠互利。甚至收服晁盖吴用等人,成为其官面保护伞。
这样可以大肆招兵买马,私底下发展势力!把自己知道确切位置的好汉拉拢上山,不断壮大自身……
黄安笑呵呵地与众官兵攀谈,眼中不时有精光闪烁。暗自谋划着今后未来,目的,只为了迎接乱世。
……
而在水泊东南方向,济州捕盗贼官李鹏率领三百来人想从侧面迂回。可惜同样遭遇到梁山的伏击。阮氏三雄引诱黄安率队踏入圈套,又来到此处。在众多梁山强人的打击之下,官兵不是死就是降。
一条铁塔般的黑脸壮汉,正是托塔天王晁盖,拎着大刀站在船头并没有动手,见大局已定仰天大笑。“哈哈哈哈……,诸位兄弟打得漂亮,这一场大胜打出我梁山的威风。定叫周边官府听闻梁山而色变。”
“寨主,寨主,刘唐首领被官兵抓走了。”
然而,远处几艘快船驶来,船上小喽啰慌乱地大声呼喊。顿时就让这位新上任的梁山泊主凌乱在风中。
“我等兄弟七星聚义,一个头磕在地上,共进退,同生死,说破天,也得救下刘唐兄弟,走,你我且去会一会这个黄团练。”托塔天王晁盖了解到事情的始末缘由,取得大胜的喜悦荡然无存。沉着脸咬着牙,留林冲负责善后,立刻带队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