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皇上怒气更甚:“如何补偿?那是他儿子!朕就算给宗然明擢升赏赐,他那二郎大好的男儿,醒过来,再想不开……唉!朝臣岂不是认为朕偏私!?”
太子仿佛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想法多为不妥,他神色愁容,半晌他佯装为难开口:
“父皇,儿臣有一蠢言,赏赐依然要赏赐,不过再赐婚,这样那宗家二郎为了家族也不敢作出什么事,只是委屈了六弟!”
“什么?”皇上紧密的敲着桌,皱着眉深出一口气:“你出去,这种蠢言你也敢说!”
太子闻言,面露委屈:“是,父皇儿臣先退下了。”
前殿门在太子走后,刚关上,哐当,皇上扔了一个茶盏,愤怒的对李公公说道:“你瞧瞧朕看好的这两个儿子,像什么样!”
“陛下,息怒!”李公公拾起茶盏放在一旁,重新叫人换了一套。
又将茶盏倒满,皇上轻抿,平复心绪:“小得子,太医来传话了吗?昨日宴席景王的吃食有问题吗?”
“回陛下,太医未说什么,景王身体也如常。”
皇上叹口气:“罢了。小得子你觉得这件事要如何做?”
“奴蠢笨,实在不知。不过奴知道陛下这是为景王着想才如此忧愁!”李公公说道。
“朕当然可以罚他,惩戒他,但他是朕的儿子啊!那宗然明为他儿子都晕了过去,朕也是父亲。”皇上感慨着:“他和太子都是朕的孩子。”
“等着景王来的时候再说吧!”皇上起身向内殿走去。
李公公跟上:“是。”
又像是随口说道:“陛下您为景王着想,景王想来也是为您着想的,奴上次还看见景王身旁的顺公公和酿妃娘娘说了几句话。”
“应该是让酿妃娘娘好生照顾您!”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皇上立马回身:“什么时候?”
李公公见皇上神色不明,忙回道:“景王入宫治疗的时候。”
他又匆忙跪下:“陛下,奴是不是说错话了。”
皇上心中一惊,面上恢复无恙:“没有,朕乏了,让景王不用来了。”
“是,陛下。”李公公起身去传话。
皇上躺在床榻上,心情复杂,景王和花酿难道认识?他想叫人去查,他又不想叫人去查。
若是查出来没有关系,只是碰巧遇见,但是他让人查了,会不会让朝臣认为,他对景王不满。
可是不查或者查出有关系,前者他怀疑他的儿子算计他头上,后者证实这一点。
“老了,老了,真的老了。”越老他越在乎兄弟父子关系,他叹息自语道。
转而他内心又止不住的愤怒,儿子算计在他头上,不管是不是怀疑,做为九五至尊,他都无法容忍。
可这是他和月妃的六郎!
他长出一口气,又想起了太子的话,给景王赐婚,他沉默了半晌道:“就当给他个教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