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追着母鸡,大喊着:“父亲,快帮我把那只鸡抓住,今天我就要炖了它。”
韩庄头还没来得及应声,宗自沉就看见那只鸡冲着他的脸飞了过来。
慌乱之下,宗自沉双手拦住鸡,把母鸡抓住了,但是荷包和田契掉在了地上。
“谢谢啊!”嘹亮的女声响起,接着她弯腰拾起地上的东西:“郎君,你的东西给我。”
宗自沉掸掉衣服上的鸡毛,将鸡递给韩庄头,看见韩庄头满脸歉意。
他又转过身伸手接东西,但是那姑娘突然将手连带着东西收了回去。
宗自沉有些莫名的看了韩庄头一眼,韩庄头赶忙致歉道:“公子莫怪,小女被奴宠坏了,没有一点规矩。”
说着他转头轻轻呵斥那姑娘:“还不快把东西还给公子。”
那姑娘自从将手收回来,就将荷包拎起来,仔细瞧了瞧。
再三确认对她父亲说道:“父亲,他是谁啊?”
又将荷包送到他父亲面前:“父亲,你看,这不是我的定情荷包吗?”
“父亲,这是谁?是来娶我的吗?”
接连的话,让韩庄头脑袋发懵,励志从明天开始要好好教导他的闺女:“焕儿别乱说,这是主家郎君。”
语罢,不仅没让韩焕变得规矩,她还更放肆了,睁大眼睛凑到宗自沉面前,仔细打量着宗自沉。
宗自沉在面前这个姑娘说定情荷包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曾经唯一一次来到庄子上遇到了那个小姑娘。
怕是就是面前的这位,他感到这姑娘火红色纱织的衣服扫过他的手背,不自觉的挺直了脊背。
这姑娘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大胆。
果然,他听见她说:“嗯,还行吧,样貌身段都可以,你什么时候来娶我?”
一巴掌拍在了宗自沉的背上。
韩庄头差点晕过去,忙将女儿拉了回来,满含歉意对宗自沉说道:“公子,莫怪莫怪。”
宗自沉被拍了一巴掌,心想这姑娘手劲还怪大,他不在意的笑道:“无碍。”
接着伸手向韩焕要道:“姑娘,把田契给我,我今天可不是来娶你的,是来和你父亲谈这些年的收成的。”
韩焕看了看他父亲黑着脸,把田契摊开仔细看了看,还给了宗自沉,不过她还是问道:“你怎么会有我的荷包?”
宗自沉收回田契,示意韩庄头进屋,含笑道:“你小时候给我的,不过我们还是说好,小时候的事可不能作数。”
他这么一说,韩焕似乎想起了一些过往的东西。
“嘁,我还以为我父亲为了把我嫁出去,又把我的荷包送人来骗我了。”她将荷包塞进兜里,拿过韩庄头手上的母鸡:“对不起,吓着你了。”
虽然嘴上道着歉,但是神色可不像认错的样子。
在前方带路的韩庄头汗颜。
结果没想到,拿鸡去杀的韩焕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一脸正色道:“不过,你成婚了没?我也老大不小了,你看我长的怎么样?我看你长的不错,不如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