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是被手机铃音吵醒的,从被窝中伸出手按掉闹钟。
又把被子抻上来蒙住头,呼吸间都是傅明怀身上淡淡的乌木香,还有阳光的味道。
昨天一回到老宅,老管家邀功似的同她和傅明怀说,卧室的床品都换成新的,是阮棠喜欢的颜色和款式,被子佣人也都晾晒过。
傅明怀的房间不是老宅中位置最好的,站在窗边一眼就可以看到后院那棵杏树。
就是他出生时母亲亲手为他种的那颗。
傅老爷子年纪大了没有坚持守夜,十点多就回房休息去了。
大家伙头也磕了,该展示的都展示完了,长辈们给的红包也都拿到了,就没有人再守在客厅中。
阮棠被动的趴在窗边,看了半宿的风景。
杏树的枝干上挂着雾凇,让它看起来如同一棵巨大的风情树,被红色的串灯点缀得异常艳丽。
“老婆,我就是在这个位置,看着你把小盒子埋下去。”
傅明怀像是发了狠…
阮棠双手撑在窗边,身体折成一道诱人的弧度。
说出来的话支离破碎,“明怀...老公...”声音柔柔媚媚的,听在男人耳中让他阵阵发麻。
“也是在这里,看到他把你约到这棵树下...”
傅明怀俯下身体,汗湿的胸膛贴着她的背,两个人脸颊挨着脸颊,干净的窗玻璃上,是他们近到咫尺的脸。
...
阮棠把目光收回,这还是傅明怀第一次毫不掩饰的表达出自己的醋意。
如果不是大年初一要去祭祖,她真不知道会被他折腾到什么时候。
天刚蒙蒙亮,老爷子带着一大家子人,到后山的祠堂去祭祖。
这也是每年全国各地的傅家人赶回来的原因。
陶雨欣是孕妇,姚真和江晨还没有登记,她们两个女人还有七岁以下的孩子是不需要去祭祖的。
阮棠恭恭敬敬的磕头敬茶,然后跟着嫂子们下山,回老宅后又补了个回笼觉。
在卫生间镜子看到脖子上的吻痕,翻了个白眼。
老男人的醋劲可真大。
见傅明怀昨天穿的高领毛衣挂在柜子中,拿出来套在身上。
打算去找姚真,这偌大的傅家老宅可就她一个所谓的外人。
昨天江晨带着她回老宅,介绍人的时候傅乐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大家打上麻将了,开始刁难人起来。
知道姚真是望星的老板,提议让她去给大家做点心吃,还直言要她和喜祥斋的老板比试一下,她们两个谁的手艺更好。
郑婉青知道儿子喜欢这姑娘好多年,总算如愿的在一起,心里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让未来儿媳妇遭受她曾经受过的委屈。
“二姐,这不合规矩吧?真真毕竟是江晨请来的客人。”
这是打算让她看在侄子的面子上,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傅乐之自来喜欢顶风作案,挑眉扫了眼有些拘谨的女孩。
“客人呀,那今儿可是咱们傅家的家宴,怎么还弄个外人在这里,真是没规矩。”
郑婉青从进门就被这个姑姐压制,气得眼镜都要掉下来了,在外面无比风光的院长,也得受着。
因为以往的她都是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