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愈加心慌,急忙走进柳成荫房内,却见王三叹脚步踟蹰地跟了进来,满不高兴地问道:“谁住这儿?”
“这么凌乱,不应该吧?”龙中堂眼见柳成荫房中也如他房中一样凌乱,更加惊疑,不答反问,小声猜疑道:“难道爷爷们已经来过?已经把她们带往四峰山?”
“喂,你叽歪些什么?我怎么不懂?”王三叹眼见龙中堂不搭理他,念念叨叨着走出门外,急忙随手抓了件衣裳,一边往身上套着,匆匆跟了出来,连声追问道:“别一惊一乍的,随便找个人问问就是。”
龙中堂早已想到,却依然无心回话,径直跨出小院,大步流星,转身来在吴墨兰的院中,好像说给王三叹,又好像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嘀咕道:“韩姑娘不在了,她们可不要再有任何闪失。”
王三叹眼见龙中堂神色慌张,语无伦次,甚至已经失去分寸,急忙收敛嘻笑,不无紧张地随着龙中堂匆匆查看完最后一间小屋,却惊愕发现,整座院中早已人去房空,再无一人。
龙中堂泥塑木雕似的呆呆伫立在房屋中间,看着满地狼藉,只觉一股巨大的恐慌把他的心脏一把擭住,又像骤然跌落进巨大的冰窟,从头到脚,从内到外,陡然寒冷彻骨,甚至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王三叹看得清楚,情知事情非小,急忙试探问道:“到底怎么了?不就是没有人吗?你不说爷爷接他们吗?万一被接走了呢?”
龙中堂宛如刚刚苏醒似的,缓缓摇了摇头,转身走向院中,满面沮丧道:“姑娘们的随身衣物皆未带走,怎能匆忙到如此地步?”
“那……”王三叹随着龙中堂走到院中,迟迟疑疑道:“你说,会不会被凌云志抓走?”
“此处如此隐蔽,又是朝廷禁地……”龙中堂微微一顿,渐渐从恐慌中镇静下来,沉着分析道:“别说凌云志很难找到这里,就算他误打误撞地 找到这里,怎么也该有些打斗的痕迹吧?”
“这倒也是。”王三叹甚觉有理,点了点头,却又不以为然道:“嗨!在这里胡思乱想有啥用?赶紧去那个,什么什么山看看,不就皆大欢喜了么?”
“只好如此。”龙中堂加快脚步,匆匆奔向大门,非常着急道:“快走快走,两百多里呢,跑到那里也该明天了。”
“这不胡扯吗?”王三叹不满道:“又不是没有见过本少爷的土行术,居然如此放屁?你是瞧不起本少爷?还是激将法?”
“瞧你说的。”龙中堂急忙解释道:“土行术当然快了,可怕你过于劳累,再和我一样受了内伤,岂不更麻烦?”
“放心吧。”王三叹不无得意地拍拍胸膛:“咱这身子骨,铜筋铁骨,所向披靡,哪像你这小身板,风一吹就能上天。”
说话间,王三叹一把扯住龙中堂,两人眨眼便半截入土,龙中堂却猛地大嚷道:“稍等稍等,等我一会儿。”
“又怎么啦?”王三叹急忙停止施法,不耐烦道:“丢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