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鸡皮疙瘩起一身。
谢时鸢不是个歇斯底里的神经病吗,怎么突然用夹子音说话???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
怎么看都有种她在勾引谢庭柯的错觉。
谁不知道谢庭柯和谢家没有血缘关系,正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才更引人遐想。
“把衣服穿好。”谢庭柯发话。
谢时鸢抱着衣服,长发遮挡住大半春光,微蹙着细眉,“我该如何把衣服穿好?”
谢庭柯凌厉的眼神化为实质。
半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只会脱衣服,不会穿衣服?脑子不好使,干脆别要了。”
谢时鸢歪头想了想,披上大衣。
她没有男女之防的意识,不介意当着众人的面整理衣服。
穿衣的速度极慢,不像穿衣,倒像是给绝美的雕塑品披上了一件美艳皮囊。
细腻白皙的像羊奶凝乳一样的肌肤,猝不及防地晃过男人的眼底,他刚要斥责,便见少女一脸无辜的样子,勾着眼冲他甜笑。
谢庭柯把话憋了回去。
周遭的名媛们简直了,眼刀子不要命的射过去。
确定了,谢时鸢就是个无耻之徒,根本不知道羞耻和廉耻几个字怎么写。
谢时鸢不习惯穿大衣,一颗扣子没系好,嘟囔着让谢庭柯帮忙。
谢庭柯面露森然。
谢时鸢拉长了语调,“哥哥,不是你叫我穿衣吗,我听你的话穿好衣服,你为何不帮我?”
“谢总为什么要帮你,系扣子这么简单的事,三岁小孩都会,谢时鸢,你又装傻!”裴耀的声音立即响起,一副看穿了她的样子。
然而,只是瞧了一眼,飞快偏开头。
笑话,他才没兴趣看谢时鸢的裸体。
虽然,真的真的很性感。
腰细腿长,前凸后翘,肉都长到了该长的地方。
用余光瞥了眼谢庭柯,见谢庭柯也偏开了头,回避少女丰满挺翘的身姿,他才松了口气。
谢总是媛媛一个人的哥哥,绝不能被谢时鸢诱惑!
少女系好扣子,裹得严严实实。
谢庭柯的脸色才好看了点。
她乖乖站在男人身边,牵起男人的手。
谢庭柯目光顿时森冷的几乎能把人射穿,飞快抬起手掌,从旁人的角度看去,扬起的大手下一秒便要抽打在谢时鸢的脸上。
名媛们眼睛又亮了,赶紧的抽谢时鸢一顿吧,把那张欠扁的漂亮脸蛋打开花!
为什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她怎么敢给白嘉述下药,怎么敢去触碰那样尊贵无双,犹如神祗一般的男人!?
少女勾着细长的眼尾,一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瞬间起了雾气,水光闪烁。
“哥哥要教训我么,我做错了什么要挨打,我就是妓女养大的孩子,我就是不懂什么叫羞耻,什么叫廉耻,我只知道属于我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抢回来。”
谢庭柯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他并没有动手打人的习惯,他只是厌恶和人接触,何况这个触碰他的人还是...
这番话,非常符合她破碎的三观。
属于她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抢回来。
可惜她脑子不好,就算用尽了手段,也抢不回来。
她是那么的不甘心,如此近的距离,眼底闪烁的汹涌炙热,徘徊在疯狂和理智的中间。
她就是走投无路了,才会用下药的手段。
婚约换人,她已经快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