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安老兄,你们刘家,是不是也应该为了抵御贼寇,出一份力呢?”
刘虞叹了口气,他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公孙瓒此行的目的——敲竹杠!
刘虞无奈道:“伯圭老弟,吾长子刘和,远在洛阳;吾次子刘骁,体弱多病!”
“难不成你让虞这自幼读书的老腐儒,拿着笔墨纸砚去跟乌桓贼寇拼命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公孙瓒笑了,笑得很猖狂,“伯安老兄,瓒是那种人吗?”
“瓒体谅你的难处!知道你也不容易!这样吧,你们刘家出不了人,那就出力吧!”
“如何出力?”刘虞眉头一皱,公孙瓒的狐狸尾巴,马上就要露出来了!
“伯安老兄,你们刘家拿出三十万钱,用来购买军械跟粮草!”公孙瓒厚着脸皮道:“到时候瓒破了乌桓贼寇,上奏朝廷,给你们刘家请功!”
!!!!!
这不是明摆着敲诈吗!
公孙瓒真是狮子大开口,一开口就是三十万钱!
刘虞正想说话,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咳.....
似乎要把肺都咳出来!
两个豆蔻年纪的婢女,一左一右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刘骁,走进刘府大堂。
刘虞赶紧上前,轻轻拂去刘骁头上的雪花,柔声道:“骁儿,你怎么来了?”
刘骁擦了擦嘴边逐渐凝固的血渍,眯着眼睛,有气无力道:“小侄见过公孙大人,恕小侄身体有恙,不能行礼了......”
说完,刘骁就瘫软在婢女“有容”的怀里,两条胳膊宛如死掉的鲶鱼一样,无力地耷拉着。
装得很逼真,有奥斯卡小金人的水平。
刘虞赶紧扶着刘骁,坐在身旁的椅子上。
公孙瓒跟邹丹对视一眼,瞅刘骁这副尊容,确实时日无多了。
公孙瓒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随即肃然道:“我瞧贤侄这气色好多了,简直就是一头嗷嗷叫的小老虎啊!”
邹丹也附和道:“不错!依丹看,刘公子日后定是一条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好汉呐!”
公孙瓒看到刘骁时日无多的衰样,心情大爽!
刘虞啊刘虞,看我如何用你的软肋,狠狠拿捏你!
“伯安老兄!”公孙瓒指着刘骁说道:“贤侄如此生龙活虎,而且自幼苦读兵书!”
“如今贼寇犯边,大汉正值用人之际,何不让贤侄随瓒冲锋陷阵,杀敌建功啊!”
“对啊!对啊!”邹丹也附和道:“刘公子倘若能够前往卢龙塞参军,刘家也就出了人!”
“刘公子冲锋陷阵,浴血拼杀,那三十万钱......刘大人,也就不用拿了!”
“唉!邹丹,不可胡说!”公孙瓒愠怒道:“这不是钱的事,是为大汉杀贼建功的事!”
“对对对!”邹丹急忙改口道:“你们刘家可是汉室宗亲,出人出力,都是天经地义的!”
“唉!”刘虞长叹了一口气。
显然,公孙瓒是要他在三十万钱跟二儿子刘骁之间,做一个选择。
三十万钱,刘虞是真拿不出来了。
去年,刘家就被公孙瓒以招募边军的名义,敲走了二十万钱!
“伯圭老弟......”刘虞哀求道:“能不能给虞一个面子,我们刘家,出十万钱,如何?”
“哎呀呀!伯安兄!”公孙瓒为难道:“这年头,谁的面子也值不了二十万钱啊!那......就让贤侄跟我走吧!赶紧收拾行李吧!”
“别啊别啊!要不,你容我几天,我给你凑凑......也许还能凑到十五万钱!”刘虞焦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