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佑恒笑道:“你得罪了整个天界,难道还怕再得罪一个冬云栖?”
冬仲胥不知道敕佑恒安的什么心,他此时完全可以来夺人,但他就这么跟着,眼睁睁地看着他要将人扔进黑猫洞,还提醒他唤醒了再扔。
冬云栖醒来时,看到敕佑恒,便怒骂道:“你还敢打我?你是不是男人?自己不行,却日日扒别人墙角,我冬云栖竟然要嫁你这样的变态……”
冬仲胥看着敕佑恒,他脸上初时阴晴不定,最后只是露出个笑容,“动手吧,总管大人!”
冬云栖根本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她只是看着冬仲胥在自己身边,还以为冬仲胥会帮她,结果却是,冬仲胥抬手便将冬云栖丢了出去。
敕佑恒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惨叫,笑得前仰后合。
“你还真是个变态!”冬仲胥毫不客气地讥讽。
“承让承认!”敕佑恒只觉得一身的憋屈瞬时得到释放。
从她对自己不屑一顾开始,从她有了婚约却对外称十四郎轻薄她。从她跟外人说十四郎是她的情人,及至成婚 后她警告敕佑恒休想碰她,却又将外男引入自己的红帐,一桩桩,一件件,敕佑恒都忍了。
春草绿得脆生生,他都觉得麻木了。
本来就不爱,恨也无所谓了。
冬云栖在洞里凄厉喊道:“敕佑恒你等着,我非杀了你不可!”
敕佑恒无所谓道:“好,我等着!”
他掏出小鼎,对冬仲胥道:“带我去找青勋神君!”
轩辕竴即便忍着巨大的疼痛,也依然觉得抱着离鸢的这一段路程,是他走得最幸福地一段。
他面容疼得有些扭曲,但嘴角始终牵着一抹笑。
九幽洞里有一座冰棺,冰棺就架在灼灼烈火上,火舌却根本吞不到它。
轩辕竴将离鸢放到冰棺内,旋即将手按在冰盖上,灼灼黑气围绕离鸢旋转,伤口却并无愈合的迹象。
轩辕竴自己却疼得受不住,失身跌坐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他以全部的煞气之力,竟然修复不了透骨钉的伤口!
一种虚脱的无力感让他有些惶恐地望着棺材内的人。
诡方白和十四郎从他身后闪身进来。
“不要白费力气了,她身上有封印,封印不除,我们谁也救不了她!”
轩辕竴疼得有些受不住,也知道自己这样根本无法和两人抗衡,但他也依然没有将疼痛转移回去。
十四郎知道这不过是和生死契一样的法子,但棺内如今躺的是离鸢,疼也疼不到无意身上。
轩辕竴看着诡方白,虽然有敌视,但也带着一丝期望。
“你我联手,是可以破这封印的,但我有条件,你要先将无意的灵魄珠交出来!”
十四郎怕轩辕竴犹豫,立刻补充道:“你已经看到了,无意不是离鸢,离了这具身体,她也掌控不了流巡刀!”
轩辕竴看着两人,内心挣扎了许久。从诡方白坚定的眼神里,他知道他们并没有骗他。
“好,我答应你们,但是诡方白,离鸢醒来后,你要永远离开她!”
棺内,离鸢听到这句话,瞬时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