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一场,明康健听完林绮断断续续的讲述之后,隐隐松了一口气。
“看来安良大队也不全是好人。”马桂枝叹了一句。
莫名扬则不以为意,“哪里都有坏人。”
“我们要拿那个罗癞子怎么办?要不是那个村民来了,他就把鱼虾连带着桶都一起端走了,就这么放过那个罗癞子,岂不是显得我们知青好欺负!”提到这个赵毅就气得牙痒痒,要不是那个罗癞子,他们今晚就有大鱼吃了。
林绮低垂下眉头,她隐掉了徐鹤霄的名字,只说是一个不认识的村民。
“这个气我们不好出。”明康健无奈道。
其他人不解,“为何不好出?”
明康健指了指林绮的桶,“她捕到的鱼虾数量太多了。如果只是一两斤,大队不会管,可超过了太多,就会有偷盗集体资产的嫌疑。”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明康健又继续道,“且不论是不是偷盗,她肯定会让人眼红,以后蹲守她的人只怕不止罗癞子。”
那么多鱼虾,可不是让人眼红么,他们同为知青都免不了红了眼,何况是这里的队员,毕竟那可是他们的河。
“明的出不了气,暗的呢?”简同一意味不明道。
四个男人彼此相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的打算。
“暗的怎么玩?”马桂枝不解。
“你们女的别管,交给我们男人就行。”简同一起身去抓桶,“我去挑水,林绮,今晚允许你在知青点洗澡。”
“晚餐我来煮。”明康健主动把晚餐的活接过来。
甘甜想了想,“林绮,把你的衣服脱下来,我帮你缝好。”
“那我去锄地,抓紧把我们自己的菜地开出来。”莫名扬道。
“我也去。”赵毅跟上。
马桂枝迟疑片刻,“我帮忙做饭。”
林绮:“.......”
她挨了一回打,在知青点的待遇还变好了?
另一边,徐鹤霄正在给自家爷爷煮鱼汤。
“你的头是怎么回事?”徐老头问。
“打架。”徐鹤霄没打算隐瞒,反正也瞒不住,随便问个村里人就知道。当时他和罗达打架,大家都看到了。
“又是那个罗达?”徐老头皱起了眉头,看见孙子点头,他心里忧心不已,用两分哀求的语气道,“以后我们避着他,行么?”
徐鹤霄看向爷爷,胸口聚着的一口气不知怎的就散了,为了不让爷爷担忧,避开就避开吧,“行,以后我离他远远的。”
徐老头得到肯定的答复,心里并不好受,他矜贵的孙子,如今却像个过街老鼠一般,令所有人都避如蛇蝎——
徐老头的眼睛红了。
徐鹤霄看着爷爷湿润的眼眶,张张嘴,苍白的语言安慰不了人,他干脆闭上嘴巴。
沉默!
狭窄的草棚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柴火燃烧发出的声响和鱼汤沸腾的声音。
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心病,可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个鱼哪里来的?你都受伤了,怎么还去潜水抓鱼!”徐老头语气严肃,对这个孙子又气又疼。
“别人送的。”徐鹤霄想起那个小傻子,神色微微柔和。
“还有人送你鱼?”徐老头不信。
“那个林绮,上次您从斜坡摔下,救了您的那个。”徐鹤霄解释。
徐老头若有所思,“是个好孩子。下次碰到,你远远指给我看看,我还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呢。”
徐鹤霄想说您不必知道她长什么样,可见爷爷期待的眼神,他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闷闷嗯了一声。
林绮身体的恢复能力很变态,一觉醒来,她的伤口好了七七八八,脸也已经消肿,恢复了白白嫩嫩的模样。
早上马桂枝和甘甜见到她这副模样,两人惊得说不出话来,震惊过后,是一种咬牙切齿而又无可奈何的羡慕、嫉妒。
林绮对她们的反应视而不见,吃过早饭就出门去了。
许是昨天挨了打,又几次超负荷使用异能,今早身体依旧隐隐有些酸痛,不过却明显能感受到四肢活动起来顺畅了许多。
这算因祸得福了?
看来还是要多用,多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