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赌坊老板，他总是会去小吃摊光顾，所以对林秋他们也有印象。

“嗨，也没什么，这女人不听话，打翻了花盆。”

他抓着女人的头发把她拖下楼：“又是个被送来抵债的，啧，早知道这么不听话就不要了。”

林秋和林明月对视一眼。

“哥，之前小姑夫不是说要买个丫鬟吗？”林明月低声询问：“要不要……”

他抬眼看了女人一眼：“算了吧。”

来路不明的女人，即使买回家也不知道可不可信。

女人像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话，想冲过来求林秋：“小公子，您买了我吧，我会干活，我愿意当丫鬟！”

她的头发还是被赌坊老板紧紧抓着，她一只手捂着衣服，一只手抓着贴住头皮的头发缓解疼痛。

“什么人都是你能搭话的？”他手上还想用劲，被林秋劝下。

“掌柜的，她也是个人，有话好好说。”

“唉，你是不知道，她那个哥哥骗我说他妹妹容貌是上上乘，结果不但长得一般，还烈的不得了。”说完，他松手把人往地上一甩。

女人双手得了空，手忙脚乱地把衣服穿好。

“小公子，你们要丫鬟？不行我便宜点把她卖给你们。”

问题抛出，女人像是得了什么特赦令一般，爬到林秋脚边：“小公子，救我一命吧，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林秋拉着林明月不着痕迹地后退：“掌柜的，我们……”

林明月似乎有些心软：“哥，要不就帮帮她吧。”

林秋没有回答她，礼貌朝赌坊老板微微一笑：“我们身上没什么银子，而且我小姑父已经找了一个丫鬟了，暂时没有需要人手的地方。”

女人上前去抱住林秋的裤腿，哭的梨花带雨：“小公子，求您了，我要是被留下，只能落个被人欺辱至死的下场……求您发发善心。”

赌坊老板见林秋没有反应，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那……便算了。”

林秋颌首，拉着林明月离开。

“掌柜的……”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有些不安：“是我没用。”

她以为她的演技足矣让他们心软，然后把自己带回去。

赌坊老板摆摆手：“是我小看他了。”

……

“哥，为什么不帮帮她啊？”

林明月有些不明所以。

“他们一伙的。”林秋送开她，与她并肩走着。

先是扔花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后又扮做可怜，但凡他们动了恻隐之心把她收留，不知道后面会有多大麻烦。

“那女人的手，是常年习武的人才有的。”

与干活磨出来的茧不一样，只要是有些了解的都能看出来。

林明月开始后怕：“……你的意思是说，赌坊老板？”

“嗯。”

林秋嘱咐道：“虽然不知道赌坊老板打的什么主意，但这事可大可小，等过了今日我们再告诉小姑姑他们。”

林明月点头：“知道了。”

天快黑时，他们才买好了东西坐上马车匆匆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