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驱车很快来到江岛,坐在副驾驶上的江书雅心血来潮:
‘‘林先生,你可不可以换个车,这个车子里曾经坐过其它女人,我不喜欢。’’
林莫潇看她说的直白,微微叹息:
‘‘哪里有什么其他女人,住在我心里的,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人而已。”
见她不说话,他神秘的凑到她耳边:
“已经买了,后天提车,你放心,从今以后我的车子里只带你一个,好吗?’’
其实他的心里是窃喜的,她既然在乎他的过往,那不就是说明她心里有他的吗?就像他在乎她跟她前夫的过去,也是一样。
车子经过夹江大桥时,江书雅远远的看见西下村零零散散的一些钉子户,那些住宅里,她一眼就看见了大嫂家的房子,孤立处在那里。
因不愿妥协拆迁办给的条件,竟坚持抵抗到底,想到当初大嫂那信誓旦旦的犀利言辞,坚决不加盖一块砖,一片瓦,不占共产党的便宜,事到如今又为何孤零零的坚守,江书雅不禁感叹,这言不由衷的话看来也就听听而已。
她又很快想到了黄明昊的爷爷,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医院怎么样了,有没有做手术,有没有度过难关,一连串的问题徘徊在她的脑海。
‘‘在想什么,老婆。’’
林莫潇转头看她。
‘‘突然想到了一个老年人,他对我很好,听说他生病了,我应该去医院看看他的。’’
‘‘嗯,应该的,老婆,你是不是应该考虑带我去见见你父母。’’林莫潇问
江书雅笑容瞬间僵住,手指不断扣着衣角,脸色暗沉下来,自从上次与母亲决裂,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书婷来看过她,书淮也来过,唯有自己的父母没有,她了解母亲李大兰,她比任何人都狠心,很显然那套房子还没有让母亲释怀。
林莫潇又凑过来问,发现江书雅的情绪不太好:
‘‘怎么了,是不方便吗?’’
江书雅冷冷道: ‘‘不用了,她们不会接受我再嫁的,她们要求我跟黄明昊复婚,我没答应,闹翻了,以后你也不要再提出去见他们了。’’
她说的坦荡,也同时把他的希望给覆灭。
林莫潇果然也没再问,虽然他希望能得到长辈的认可和祝福,但是他对缺失的亲情是渴望的,他辗转片刻,继续道:
‘‘老婆,以后不要叫我林先生,我现在是你丈夫。’’
‘‘好,老公。’’她莞尔一笑,气氛瞬间活跃起来。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到洲头村,林莫箫把车子停在不远处,拿上礼物,江书雅总觉得怪怪的,接过他手上的礼物,带有商量的语气:
‘‘你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我进去把糖糖接出来,我们一起带她到游乐场。’’
‘‘好,我在这里等你,实在不方便就给我打电话。’’
江书雅点头,拿上礼物,一路小跑,走进了一处小巷子。
她一路询问打听,很快找到了黄明昊家的院子,刚到门口就看见糖糖蹲在银杏树下捡地上掉落的果子。
‘‘糖糖,我的宝贝,我是妈妈呀!你看看我。’’江书雅凑过来,从包里拿出湿纸巾帮她把手擦了擦,伸手要抱她,哪知糖糖一脸朦胧的看向她,那种眼神带有审视,带有迷茫,是一种陌生的疏离感,江书雅不管不顾上前抱住她,眼泪哗啦啦往下落。
糖糖推着她的脑袋,小手不断挣扎,‘‘爸爸,爸爸,奶奶,奶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