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吟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世上并不是每一个猿粪都是好粪。
就好比眼前这一大坨。
苏吟看清了对方,对方亦是看到了她。
面面相觑几秒,人高马大的樊公公爆发出了仓鼠惊慌般尖锐的爆鸣声。
“啊啊啊啊……”
音量大到差点把苏吟耳膜震碎。
苏吟表示有被创到。
你以为这就是樊公公的创死人极限吗?
不,他还有后招。
明明受伤的是苏吟,偏偏樊公公一副快碎了的脆弱模样。
捏着熟悉的兰花指指着苏吟,化悲愤为力量。
“女人,你竟敢玷污纯洁的我!!!”
“怎么办,咱家脏了,咱家不干净了,嘤嘤嘤……”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没能保住清白,奴才该死啊!”
“如此肮脏的我还有何资格追随万金之躯的您,若不能追随皇上,咱家也便没了活下去的意义。”
樊公公双眼含泪,哭的绘声绘色,感情充沛,将绝望与哀伤展现的淋漓尽致。
把苏吟哭的一愣一愣的。
不是,等等……
觉得人生了无意义的樊公公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忧郁且坚定的开口。
“皇上,恕奴才不能再为您打江山了,奴才有罪,这就以死谢罪。”
然后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刀就要抹脖子。
但是……他抹的是苏吟的脖子。
饶是苏吟反应快也被削掉了一小撮头发。
苏吟后退一步,敛眉看着发癫的樊公公,“要打架?”
四肢快过脑子的樊公公也反应了过来,傻憨憨的挠了挠头,“抱一丝,咱家平时杀人不眨眼,习惯了。”
苏吟乌鱼子~
杀人不眨眼啊……
有了第一次的失误,樊公公第二次自杀就谨慎多了,把刀架脖子上后,仰天大喊,“皇上,奴才先走一步。”
我抹~
咦?怎么没动?我再抹~
樊公公牛劲都使上了,手里的刀就是分毫不动,他不由疑惑低头一看。
看到自己的刀架在苏吟脖子上,而苏吟的两指夹着刀刃,冷冷地,无语地看着他。
“你刀架我脖子上了。”苏吟咬牙。
呵,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想杀我是吧?
想造反啊,公公。
五大三粗一身悍匪气质的樊公公,竟被眼前这个娇娇小小的小姑娘看的一阵发虚。
怎么回事?怎么有种被皇上凝视的错觉?
错觉,肯定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