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在一旁划着水,丢了一柄剑一本书。”
“剑名真武!”
“书曰《太极拳经》!”
“不算多惨!”
“最惨的,是我华山。”
“所以有了个洞中崫。”
“三把火烧完,到今天。江湖中人闻神教而色变,就连喊打喊杀也只敢私下里说说。”
“综上。”
“东方不败可以没有日月教。”
“日月教若没了这位!”
“东方不败若死,日月教顷刻间便覆灭不存。”
郭友说完,大口饮尽杯中茶,仍续了一盏,饮落大半。
岳不群夫妻俩心潮激荡,各种念头汹汹涌起,脑海里浩浩荡荡的响起一句——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岳不群一心要重振华山,恢复往日荣耀,为此平日里甘愿低声下气的结交江湖朋友,这才博了个“君子剑”的名头。
昔日龌龊不足夸!
夸个屁呀!
岳不群心底暗骂,思付到:枉我自翎熟读经纶,四书五经、春秋、史记,竟看不透这其中决窍;枉我自夸五湖四海皆友朋,竟连一小孩儿都比我知道的多!
想起在洞里的奇异,又想道:我这孩儿,莫不是天上谪仙下了凡?不然何以是天生通脉之相?
一想到了这,心生欢喜,想道:真若如此,那,那我的毕生所愿不就有希望了吗?
只是又想起时间紧迫,便想道:一年!我得问问他一年内如何成事才好!
思之及此,岳不群便问计:“好徒儿!讲的很好!快与为师说说,一年之内,计将安出。”
郭友早有准备,正襟危坐,不答而反问道:“师傅,师娘。徒儿想先问一个问题——关于灵珊的终身大事。你们是属意令狐冲,还是石一鸣,抑或是,林-平-之?”
最后的名字却是冲着岳不群说的。
夫妇俩齐齐眉头皱起,俱是伤脑筋!
江湖儿女,不是寻常人家盲婚哑嫁可比。岳大小姐自小被众人捧在手里骄纵惯了的,发起性来不得了的!
俩夫妻交换了一下眼色,最后还是岳不群代表发问:“友儿,可是你有了主意?”
郭友当即举起手,竖了三根手指。
“徒儿日思夜想,想出了三个策略!师傅师娘不妨参详参详。”
“令狐浪荡,与人不辨黑白,易交匪类,将来不大好办。灵珊交予他,我自觉是不大放心的。而将来师傅师娘退下来后,掌门之位可予令狐,亦可予一鸣,独林平之不予!”
“师娘莫急,孩儿会细细道来。”
“林师弟入门不久。但其人天资上上——噢!师娘,这句话是师傅说的。天资好,学啥都快!兼之家底殷实,人又长的漂亮,与灵珊是千般配万般配的了。只是,师娘!”
“他爹娘连镖局上下几百口人尽数被屠,而杀人者至今逍遥在外!有言道:为人子者,不能身报大仇,不若死去!”
“所以,考虑这一情况,我想了两个法子!”
“一个就是我华山上下倾巢而出,捉拿青城派上下与木驼子,交予林师弟处置!”
“由此大仇得报,林师弟怨恨消去,加上他的天资,武功定日进千里。加之华山于他如此大恩大德,他定会对华山忠贞不二。那么灵珊与他便不怕会受到委屈,掌门之位亦可传下!”
“只是,师傅师娘肯定是不会选这个的了。”
“所以,就有了第二个。”
“师傅,您忘了?人林师弟家传绝学,嗯哼?”
宁中则有点糊涂,岳不群解释道:“林家剑法叫《辟邪剑法》!”
宁中则“啊”的一下明白过来。
郭友提议道:“所以,我比较属意一鸣!”
宁中则奇怪道:“不是平之吗?”
岳不群头痛,无奈俯身过去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宁中则“啐”的一声脸上羞红一片,灯火映衬下白玉观音似的美丽,把岳不群给看的呆了。
郭友故意咳了咳嗓子,继续说了。
“所以,我是这般想的:林师弟呢我们就带他回乡,由他亲手取出原剑谱。到时候,任他抉择。”
“只是,若决定与他走一趟,那灵珊绝计是与他无缘无份的了!”
“至于一鸣,平日里您老人家别看我老指使他这这那那的。可是师傅、师娘!孩儿敢打包票,这华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大事小事他都摸的门清。我、师傅和师娘,我们仨在外头浪荡个一年半载的,回头这华山该咋样,就定还是咋样,半分乱子不会有!”
“而一鸣所缺的唯有威望而已!”
“孩儿九岁时,一鸣入了门。大多数时间跟着我。可以说,武功、人情世故、待人接物、门派典籍,大半是我传下的,对于一鸣,我是很放心的。”
“论家世,方圆百里第一户!”
“论样貌,不比林师弟差!”
“论武功,嘿嘿!”
“嵩山十三太保,譬如丁勉,五十招内不落下风,妥妥的!”
宁中则有些惊愕,岳不群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郭友接着说:“所以,如果您决定要走福州一趟的话,那么这一路上便是一鸣积攒威望的时候了!”
郭友笑咪咪的说:“至于如何做,请二老做个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