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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之后,不知帐中文武心里究竟对自己的提议做何考量。
反正元诩重度失眠复发:坐立不安在帐中背着手来回踱步。
思前想后反复推演,排查心中方案的漏洞:这是自己这个‘伪军迷’第一次参与到数万人级别的大会战中,那种十五个吊桶打水的兴奋与忐忑确是难以言喻的。
实践出真知啊。
无论是天策上将、敦煌郡公李老二,还是中山徐武宁王达的乘龙快婿朱老四,统帅值爆表的英武帝王肯定是每个中二的究极梦想。
‘自己’虽然已经奔三了,偏偏还是个中二。
但从前元诩只会纸上谈兵,现在不同了。他已在冲觉寺外遭到了来自奚康生的成吨暴击,所以现在心里肥肠没底。
“好在明天直接指挥作战的不是我,”小皇帝劝慰自己道。
“但是明天要放第三个大招的是我啊,”小皇帝又纠结开了。
“战事会顺利吗……战事不会顺利吗……战事会顺利吗……”
现在天寒地冻,肯定找不到四片叶子的‘三叶草’,以这个时代的设备、材料、工艺水平看来,想造出‘解压神器’气泡袋也不现实:思绪烦乱无法排遣,元诩忽然想起了那几个受伤的亲卫,于是就脱下铠甲换上便服,直奔司徒府南的‘伤兵营’而去。
所谓‘伤兵营’,其实就是国子监中的几十间学舍,昨天晚上阊阖门那边一乱起来,国子祭酒、国子教谕等学官还有上千名学生就都跑了,所以元遥便临时决定,就近把伤兵安排到这里救治。连同在太庙前街阻击战中负伤的虎贲军、州郡兵还有在冲觉寺外被刘蠹升他们射伤了的羽林卫士也被一并送到了这里。
事先没打招呼,也没人认出他来,大家只是奇怪外面兵荒马乱的,而且现在已近子时,这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气度从容不迫,他的袍服整洁干净,明显不是刚遭了兵灾逃亡的模样。
见他一脸严肃的在几个病榻前低头查看着,郑重其事的神情与圆润稚嫩的脸庞构成了一种莫名的反差萌,有些人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元诩见几个军士瞅着自己乐,也冲他们呲了呲牙做个鬼脸儿,在蓝皮电话簿上记了几条,没说什么就去了下一间学舍。
待他走出去后,军士们便纷纷开始了猜测。
有的说,看他小小年纪却举止斯文,身上又有股子书卷气,床上床下‘找’得那么认真,必是国子监中学官的子侄,回来找寻什么没来得及带走的财物:书香门第的青衿士子又怎样,还不是未能免俗,放不下阿堵物的铜臭。
有的说,看他刚才验看我伤势的仔细模样,甚至还俯下身来仔细观察我断指的创口,十有八九就是崔医丞的弟子,是随了师傅来学本事、积累处置刀剑外伤经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