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生死场の初体验(1 / 2)我在北魏当皇帝首页

这让他非常想念此时正在宫中炒菜的韩贤。

元诩感觉他很像自己初中的同桌:细心、踏实、话不多、力气大。

那个体育课代表参加过全国青运会的重量级拳击比赛,周末还背个挎包到学校体育馆里打沙袋,俯卧撑连坐七八十个不带歇气儿的,动作比体校的老师都标准。

韩贤的膀臂也非常粗壮,让元诩一度以为宫里有健身房。

两人甚至连黑黑的面庞和呆板的表情都很神似。

陆小凤的慵懒固然是所有人的期盼,像橘猫一样安逸的慵懒。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四条眉毛那么潇洒多金,所以要想达到同样的效果,就得靠细心人照顾。

可凭元诩过去那点儿死工资,要想像津崎平匡一样走运,雇到一个和我老婆一样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的美丽家政: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万万没想到,穿越四天来自己没花一文钱,居然就被韩贤照顾得熨熨帖帖:有他在身边,真好啊。

据行为心理学家们说,形成一个习惯至少需要21天。

但元诩觉得不对,四天半其实就足够了。

四天以来,有韩贤在身边,他就很心安。

现在韩贤不在身边,我军又将在30秒内抵达战场,在这双重不安的刺激下,上一次打架还是发生在小学二年级的元诩更加口渴了。

哑着喉咙的小皇帝下达了作战前的最后一个命令:派人向奚康生和元遥告知自己现在的位置后,全体休息半刻钟。

话音未落,身侧后一个一直低着头的军士拉了拉自己护臂下的衣袖,递过来一个黑不溜秋的旧水壶。

久旱逢甘霖啊,元诩想都没想抄起壶来就是一通猛灌,喝得太急水顺着嘴丫子上直往外流:真特么爽!

最令他惊讶的是:水居然是温的。

抬头去看那人时,对方接过水壶低着头连续向后退了几步,侧脸黑得一比。

元诩爽过之后无暇细想,当下向那军士拱了拱手道了声“多谢,”就扭回头去仔细的观察起前方的地形来。

洛水的一条小支流自城西的瓮城流入洛阳,流入城内后称做夷子河,夷子河向北横穿牛市,在御道过羲皇桥后转向东面,将西明门前的小街拦腰隔断,然后一路往北,最后在城池东北角流出城。

坐落在夷子河上的羲皇桥夹在那无名高楼与怿叔叔亲自督工修建的儒林馆与延宾堂之间,馆堂中他曾竟日流连,欢歌宴饮、投壶射覆,亲近硕学英彦之士,在文人中享有‘颜渊贤王’的美名。

所以清河王府中的属官都是极海内一时之选,个个文采斐然。

元诩想着元怿那清雅文秀的面庞,开始担忧起里面的情况来。

虽然河水已经结冰,但从冰面通行会将己方完全暴露在对方的弩箭散射面之下,而且现在的冰面厚度有限,部分穿着重甲的军士若是掉进河里肯定有死无生。

综上,从桥上迅速向对岸投递兵力仍然是最优选项。

一路上元诩都在调动着心理能量,使自己不要被路边百姓的惨状击垮。还好,零星的叛军已被元遥击破,只在这附近停留了很短时间的山胡没来得及杀人放火就被迫向西退却了。

所以小胖墩一直反复操练的弹幕护体和高能预警都没派上用场。

“陈将军,拜托你了,”元诩向陈景真抱了抱拳,“臣必不辱命,请陛下放心,”这个小小的广武将军看来也是个废话不多的个实干家,虽然元诩闪现了几次,仍没从史书中搜索到他的名字。

因为冲觉寺背靠夷子河,与西明门相距遥远,叛军依仗着阊阖门还在自己手里便没在桥上谨慎布防。

一队稀疏惫懒的军士在桥上摇摇晃晃,样子很是悠闲,对隐蔽在延宾堂中即将发动的羽林卫全无知觉。

天时不算很晚,视线非常清楚,所以陈景真还在等待时机。

时间仿佛也已凝结成冰,如同刚出锅的拔丝地瓜上红红黏黏的饴糖丝线,越扯越长,像是永远没个尽头。

元诩从没经历过这般焦灼的苦等,简直和一辈子一样长。

高考前最后一天还有等女票洗澡然后拿下一血的当晚都算在内。

终于,一阵冷冽的寒风从天边吹过几朵铅云,仿佛一瞬间眼前的景象就都暗了下来。桥上的军士们纷纷拉低了帽檐,有的甚至把长矛和弓箭杵在桥栏边,用背脊顶着风来的方向抄起了袖管儿。

这帮家伙太轻敌了,好多连头盔都没戴。

陈景真和五十名羽林卫迈着轻而且快的步子迅速靠近了羲皇桥,在第一个叛军开口示警前环首刀一挥就把他劈倒了,那军士刚扭到一半的脖子立刻爆出一串血花,喊声登时就哑在了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