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若木看着一旁想要旁听纳西妲与自己谈判的荧，勾起了唇，“你说梦境里的凯瑟琳会不会每次轮回都给你发新的任务啊？”

派蒙：？！

她愣了愣，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荧叹了口气，“你不想让我听，可以直接告诉我回避的，没必要跟逗派蒙似的，你看她。”

荧指了指派蒙，“真信了。”

“喂！”

见荧拖着吵吵闹闹的派蒙走远后，纳西妲神情有些复杂的看向若木。

“说说你的交易吧。”

“在此之前，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智慧之神。”若木仍旧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

看起来不像是在谈交易，反而更像是在进行恶作剧前的准备。

“我没有义务去解答你的疑惑，除非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当然，很公平。”若木看着面前孩童模样的神明，显然他的心情很好。“那么我先问了。”

“假设教令院的所作所为，身为神明的你虽然被困于牢笼，却全部知晓，那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任何作为？”

“世界树的污染……”纳西妲看着面前若木脸上变得有些异样的笑容，将未说完的半句话咽了回去。

“你也发现不对的地方了，是吗？以教令院治理须弥，自身半推半就的在净善宫内处理世界树的危机，直到阿扎尔他开始盘算伪神的事情，或者说直到博士来到须弥，你才发现，事情脱离了掌控。”

“身为智慧之神的你，就不需要我再给你科普为了将伪神的精神升华为神，那些罐装知识的来源了吧？”

纳西妲当然知道，为了将伪神升华为神所需要的自然不是普通的能够量产的罐装知识，而是曾经意识连接过世界树，却承受不住其智慧与知识中所带的污染，从而变得疯癫的学者。

将其蕴含的力量暴力抽取后，那些疯癫的学者的下场可想而知。

学者因为理解不了其中的智慧与知识变得疯癫，又因为她的协助从而保住一命，但又因为她的力量，引来了教令院的窥探，从而又丢掉了性命。

“曾经我看过这样的一条悖论。载满矿石的矿车即将行驶进入一条轨道，一条轨道上被绑了五个人，而另外的备用轨道上绑了一个人，你可以推动摇杆，选择救下五个人或者一个人。”

“提出这个问题的人还是是恶劣。”纳西妲抬起头，看向若木，“一旦将生命的价值以数量或是其他东西，比如功绩摆上天平开始衡量……”

若木打断了她，眼中带着几分笑意，“可你有将矿车停下的力量，所有人都不会有事，作为神，却用着与人一样的视角去审视观察，最后得出的结论……”

纳西妲沉默了。

就如同若木所说，她本来是可以终止这一切的。

至少在多托雷到达须弥前，她是有这个机会的。

只要佩戴着虚空终端的人，她都可以控制其为自己打开牢笼，虽然阿扎尔做了相应的防护，但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

对于须弥现下的危机来说，她从前所认为的不应该用力量去控制别人心智的坚持带来了更大的牺牲。

“不得不说，您……被数代贤者调教的很成功。”若木笑着摇了摇头，倚着一旁的栏杆，“我问题问完了，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