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面面相觑,文化的差异让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就显得很尴尬。
“你就是马龙的弟弟吧,实在抱歉,是侄女学艺不精,闹了笑话!”约翰医生并没有生气,而是乐呵呵的开口。
王家夫妇对视一眼,听到约翰医生的话,忍住笑意道:“没关系,也是我们没有问清楚”
双方都挺客气完,场面又有些尴尬。
半晌,约翰才开口打破沉默道:“楚钦,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可以的,您不用这么客气”王楚钦还没从尴尬中缓过来。
“你的病历和片子我已经看过并且和工作室的伙伴们商讨过了,实话说,你的膝盖比当时马龙的还要严重很多,传统的手术成功率在百分之70,但是后面恢复期会比较长,少则1年,多则2年,让你站起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后遗症也会越来越多,我想你作为运动员你很清楚”
其实早来美国之前他们就问过医生了,医生的答复和约翰的答复差不多,他们之所以来美国,也只是看中了美国的医疗水平和康复训练。
“约翰医生,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在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我自己也明白我的膝盖的情况,但是我想您作为龙哥的朋友,你能明白,一个运动员不能站上赛场的苦楚,我现在不奢望在站上赛场去比赛,但是我想即使我不能再比赛,我也想站在赛场之外为我的国家输送更多的人才,我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成为一名教练,我渴望回到那个地方,所以…所以,您有没有办法让我重新站起来,哪怕只是10年20年,我也心甘情愿”王楚钦说得很真诚,这也是他这么大天来考虑的结果。
既然他站不上赛场,不能在为国家争光,我国家拿金牌,但是他可以为国家去培养更多的人才,竞技体育,自始至终都充满了遗憾,但是中国从来都不遗憾,因为金牌始终是中国的,赛场上,响起的始终是义勇军进行曲。
约翰看着面前轮椅上的男孩,他似乎看到了当年的马龙,即使被病痛折磨,但是依旧那个笑着说他可以的男人。
“王先生,王太太,刚刚你们应该也听马龙说了,我这儿有个项目研究,是我和学生以及一些同伴一起制作的一个膝盖假体,现在已经做出来了,但是缺少了实验对象…”
王爸爸和王妈妈听到约翰的话,其实在听到马龙说的这个课题研究,他们确实很感兴趣,也看到了儿子站起来的希望,但是这始终是全球首例,万一失败呢,对于他们唯一的孩子他们不敢想象失败的后果。
他们见到过场上意气风发的少年,也见到过受伤后强颜欢笑的孩子,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是只要儿子能站起来便好,以后普普通通的过着平凡的日子比高强度的训练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