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晦道:“楚幸姑姑,匆匆一见就要分别了。”
“谢谢你如晦,告知我此事,还将我带来没将我蒙在鼓里。若是靠云水,估计我到死也得不到消息。”
如晦笑道:“姑姑莫要怪姑父,他也是为您着想,倒是我鲁莽了。”
“臭小子,瞎叫什么呢!”
云水散人笑骂道:“就是,该叫伯母才是。”
大家都被逗笑,这些天来,还是第一次大家脸上出现笑容。
云水散人道:“如晦,我们去了那边安顿好之后,我会尽快回来助你。”
云澈道:“那我们为何还要去,如晦,我们也不怕皇上寻事,我们就留在这里!”
“你们就不要再与我争了,大哥,你如今身负广学堂,你必须给广学堂和这一家人寻一条生路。你们都留在此,我还要分心。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你们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云澄,已是帮了我大忙,莫要再徒增...”
云水散人刚想张口,秋如晦拦道:“云水伯伯不必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相信我,我会做个了断。待一切平复,我会去找你们。”
此话一开口,众人无人再争辩,只好应了秋如晦。
夜里,秋如晦带了美酒来寻云澄,云澄此时还跪在祠堂。
见秋如晦来,他闭上眼也未搭理。
秋如晦进来前偷偷吃了解药,将提前准备得药丸溶解在酒里。
他看见云澄跪在那,心里有些不忍,却想到这也是为了保护他,鼓起勇气来到他面前,道:“阿澄,我...带了些好酒,我们...一起喝点?”
云澄睁开眼,缓缓看向秋如晦,道:“怎么突然想起来喝酒?”
这话问的秋如晦一阵心慌,他还是强装镇定,笑道:“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们见面之后也未曾好好坐下说说话,如今云先生云夫人都已安葬,大多事情安排妥当,于是,想和你说说心里话...嗯...如何?”
“当然好。”
见云澄答应的爽快,秋如晦心下松了一口气,他拿出酒杯,边斟酒一边道:“阿澄...我明白你的感受,我虽不是你,却也能感同身受。我并非想劝你放下,只是我希望你能想开些,照顾好自己...”
“如晦,这是何意?你那日不是向我许诺,会照顾好我吗?为何如今让我自己照顾好自己,莫非,你觉得累赘?”
秋如晦手里一顿,抬眼道:“怎么会?!我从未如此想过,只是我怕我有未能顾及到的地方,所以我...”
云澄拿过酒杯道:“无须解释...如晦,我知道你说到会做到,如今除了大哥,我将你视为我最亲近之人,我希望我们可以不要有隐瞒。我愿意与你同生共死,我不想失去任何人了,你可明白我所言?”
秋如晦咽了一口唾沫,不知为何如此紧张,背上一阵一阵的往外冒冷汗,他心虚的低下头,甚至不敢看着云澄的眼睛,道:“当然...”
云澄拿起酒杯,看了许久,秋如晦更加紧张,道:“怎么了阿澄,酒有什么问题吗?”
云澄笑了笑,拿起酒杯碰了一下秋如晦的酒杯,道:“竹本无心,却节外生枝;藕虽有孔,但出淤泥而不染。人生如梦,梦却不随人愿。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干了。”
说罢云澄一饮而尽,秋如晦望着云澄,却觉得有些看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