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找过她吗?”
“她是个姑娘家,跟我们几个男子游山玩水已是被世俗不容。我曾远远在她家门口等了几日,却听闻她已经准备嫁人了,就没再去过了...”
“云水。”云先生和晋亲王走过来,晋亲王道:“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这么多年,不来找我,也不来找穆清,这散人做的应名应景。”
云水起身,未语泪先下。云先生拍拍他的肩膀指着如晦道:“孩子在呢,你老脸不要啦?”云水散人胡乱擦擦脸,急忙道:“对了,穆清兄,如晦竟是你的侄儿?”
云先生这才将事情经过给他讲了一遍。
他不可思议的望着晋亲王,道:“阿慎不是病故?!”晋亲王忍着泪水,道:“若不是如晦告诉我真相,我还被蒙在鼓里。”
云水先生回头紧紧望着秋如晦,心疼不已,秋如晦最近见多了这种场面,不愿再难过一次,他行礼道:“我...我送云澄回去。”云先生点头,他便扶起云澄回房。
他们三人望着如晦和云澄,十分感触。云水散人道:“如今后辈都已经如我们当年一般大了,我这么多年一直觉得自己还是个小伙子,今日倒是有些服老了....哎”
“好啦,今日我们兄弟团聚,定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晋亲王拿来几壶酒,又道:“明日,我们带孩子一同去看看梓溪。”
“好,不醉不归!”云水散人忍住又要脱缰的泪珠,饮下杯中酒,忘却杯外忧。流浪多年的心也终于可以好好休息。
秋如晦将云澄扶进房间,与第一次扶着醉酒的他回房的心境大不相同。自己置身于冰冷黑暗的淤泥深处,越挣扎越陷得深,可偏偏人生如此戏剧,就在快要放弃的下一秒,眼前却闪出点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