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江满冷静的看着石万,劝说道:“石队,牧家与于家伏诛,已是铁板钉钉,没必要为了他们背上处分。”
石万根本就不听,现在不杀,等移交军事法庭后,就很有可能会被逃脱一个。
“杀!”
“白商说,石万你若再敢背处分被贬,我就把九曲玉牌砸了。”
眼看着石万就要犯下大错,江满情急之下,就直接把白商给搬了出来。
石万冷冷的看着江满,但好在没有再坚持要当场斩杀五人。
“江满。”
“到。”
“你是老子的兵。”
听着石万分不清喜怒的话语,江满心里咯噔一下。
他就说吧,这种劝人的活,根本就是得罪人的活计!
白商还非得让他看着石万,别让石万真的又犯错背处分。
还说什么这要是再被贬,鬼知道给石万贬到哪个犄角旮旯去。
石万被不被贬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就要被罚了啊!
看着石万的气压越来越低,江满低着头,道:“五十公里负重越野,我晚点就去领罚。”
“三百公里。”
听着石万轻飘飘的多加了二百五十公里,江满头都大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他就是个传话的!
最后江满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三百公里。
怎么跑?
奶着跑呗。
石万虽然歇了要杀人的心思,但是他还是瞄了眼沈诏,说道:“暂时杀不了,不过有江满在,我给你留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后随我去牧家。”
沈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石万是什么意思,反倒是江满插了句嘴:“除了断手断脚,我都能治。”
沈诏:……?
你这么说我可就明白了。
沈诏盯着那站在雨幕中的五个人,对石万说道:“石教给把椅子呗?”
石万看了眼沈诏,这是自己的工具人不在,把他当工具人了?
不过石万还是打了个响指,两把藤蔓椅子就凭空出现在雨幕中。
沈诏将于元青扶坐在藤蔓椅子上,看于元青已经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不由有些担忧。
看样子于元青是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求生欲望极其低迷。
沈诏捏着于元青的肩膀,随后就揪着于元青的衣领,发了狠的说道:“再他妈的不醒过来,老子就去刨了于之瑶的衣冠冢!”
衣冠冢三个字一出,于元青的眼皮就动了动,他反手捏着沈诏的手,沉声道:“你敢?”
随后看清楚是沈诏后,就直接松开了手,蠕动了下嘴唇,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沈诏看着于元青眼底暗淡,毫无光亮可言,他捏着于元青的衣领一甩,就说道:“振作点,于之瑶看着自己拼了命救回来的人如此自暴自弃,你对得起她吗?!”
说完后沈诏就不再管于元青,直接把他往后一甩,于元青的后背就砸到了藤蔓椅背上。
沈诏冷冷的看着那站着的四个人,跨坐在另一把藤蔓椅子上,说道:“九哥,打断他们的腿,让他们跪下。”
他才不管是谁造成于元青跪在雨幕中的那一幕,他只知道,这口气必须出。
“好嘞。”
贺九生领命,捡起地上沾了于元青血迹的木棍,在手上颠了颠,就上前站到五人跟前。
新仇旧账,那就一起结算!
那便从牧妙嫣开始!
“啊——!我若不死!定要与你不死不休!”
一棍!
牧妙嫣单膝跪地。
两棍!
牧妙嫣双膝跪地。
三棍!
四棍!
……
牧妙嫣已经奄奄一息趴在地上,只那双眼死死的盯着坐在藤蔓椅子上的沈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