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林有些惊讶,下车后快步走进别墅。别墅里一片漆黑,但符雪妮却走得十分自如,楚林只能勉强借着微弱的月光跟着她上楼。到了二楼,楚林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尽管符雪妮已经尽力掩饰,但楚林仍然察觉到了,这更加坚定了他的猜测。
“坐吧,我通常不会那么早睡觉……”符雪妮说着,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递给楚林,随后又问:“要开灯吗?我不太喜欢开灯……”
“不用……”楚林注意到远处亮着一盏昏暗的灯光,足够照亮两人的面孔,便拒绝了。
“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符雪妮此时穿着一件真丝睡裙,虽然不算透明,但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双腿的轮廓却显得异常诱人。
楚林用牙齿咬开啤酒瓶,说:“我听说你父亲失踪了,就想过来看看你。虽然我们不太熟,但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
符雪妮微微一笑,双腿蜷缩在沙发上,露出洁白的大腿,双腿之间一明一暗,增添了几分神秘和魅力。
楚林却故意不去看她,点头说:“我比你情况好一些,而且你是女孩,所以我更应该关心你……”
符雪妮突然问:“你去过灵月会所了吗?”
楚林心中一紧,感觉有些不对劲:“去过,怎么了?”
符雪妮继续说道:“我知道一直有一个警察在调查我,我也知道,你是她的朋友。你们一起去的,就在前半个小时,对吧。”
楚林只觉得后背一阵寒意袭来,这黑暗的别墅仿佛变成了一头凶猛的野兽,而他此刻正身处其腹中。虽然这并未让他感到恐惧,但却让他对未知的事物产生了一种天然的不安。
“对。”符雪妮轻轻地笑了起来,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释然,“其实你也不必那么紧张。你帮了我,你就是我的恩人。我可以向你坦白,是我杀了我父亲,符驹。”
楚林的动作突然停滞,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他不明白符雪妮为什么会如此坦然地承认自己的罪行,也不明白她究竟有何依仗。
符雪妮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她继续道:“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吗?”楚林点了点头,尽管心中充满了不安,但他还是决定听下去。
符雪妮开始讲述她的故事,她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我母亲是他的原配妻子,但他却因为一个第三者,把我母亲逼成了精神病,至今仍在精神病院里受苦。而我,从小就要忍受他的折磨。只要我不顺从他的意愿,他就会想尽各种办法来折磨我。他很聪明,从不直接打我,但他的折磨方式却更让我痛苦。更可怕的是,只要他喝酒,他就会不停地折磨我,无论我做什么都无法让他满意。我曾以为长大后可以摆脱他的控制,但他却把我的所有证件都收走了,让我连离开这座城市的自由都没有。最近,他甚至开始对我产生了不轨之念……”
符雪妮在讲述这段经历时,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但楚林却能从她的话语中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恐惧和颤栗。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在黑暗中瑟瑟发抖,无助地忍受着父亲的折磨。这种恐惧和痛苦已经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中,成为她黑暗内心的源头。
符雪妮继续说道:“为了杀他,我整整筹备了一年。我反复思考可能出现的漏洞和风险,直到三个月前,我终于准备好了。我只需要一个合适的动机。”符雪妮继续说着:“那天晚上,他喝醉了酒,想要强奸我……”
说到这里,符雪妮苦笑一声,问:“在你们眼里,像我们这种出身富贵的大小姐,是不是都是那种成天光鲜亮丽任性刁蛮的大小姐?”
“尸体你怎么处理的?”楚林问。
“你不害怕吗?”赵可琴反问。
楚林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后一句话占据了主动权:“被我杀掉的人,恐怕你无法想象……”
“我就知道,我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类人。”符雪妮咯咯的笑了起来,笑声轻盈。
“不,我和你不是一类。至少我在杀人的时候,我都是站在正义的一方。”楚林说。
符雪妮一把扑在楚林身上,宽松的领口垂下露出里面的春色,可她却全然不顾,脸上带着一股得意的笑容,慢慢朝着楚林的脸靠近,摇头说:“不,我们是一类人。因为我在杀人的时候,我也是正义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