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单于庭的左贤王,竟然清楚的知道自己与北境军的交易,他知道,那别人是否以知,这封密信就是个威胁,文朝北境军给他的威胁,他必须正式参战,并且要帮文朝左贤王取胜,否则先死的是他。
好手段,小看了北境军那个少将军还有白芷,乌勒吉怒意不减,左贤王信中有言,已收到信物并派人带来了自己的印信,合作就此达成。
信物?自己给白芷那个骨牌,她是什么时候送出去的。
白芷在乌勒吉这里的日子并不无聊,除了忧心战事之外,剩下的时间都很忙碌,做出了连发的弩箭,鲜卑醉心于此的军官就跟上了她,走哪跟哪问题不断,白芷的鲜卑话和他们的文朝话,都长进了不少,巴图被两方人弄得时常混乱,搞不清自己说的到底是哪国语言。
阿茹娜带着大批陪嫁到的时候,鲜卑已全力出战,人到之时战争以到了收尾阶段,什么都来不及了。
白芷被乌勒吉放养了,每天随便她,爱干什么干什么,天天听巴图说战报,今天退了几十里,明天打进右贤王的地盘了,日子过的舒坦,开始想日后自己该做些什么了,无聊了就去训练场,弓弩射击名叫辛重,隋广和匈奴的三根柱子,给柱子上画个人脸,身体,心脏。
“白芷,我得出趟门,你有什么事找他。”巴图再陪伴了白芷许久之后,终于能出去了,一场战争眼见着身边人都立了战功,自己籍籍无名,巴图郁闷之心无人知晓。
“巴图大哥,你去哪?带上我吧!”白芷非常想离开这里,总觉得乌勒吉最近看到她,能忍着没抽她,都是因为她是个女子,她一看便知,自己给岑文的那个假信物用上了。
鲜卑匈奴信奉大萨满,数百年前达赖草原各个部落散居,有新的生命降生,便由本部落的萨满祈福,亲自雕刻一块骨牌送给新生儿,随着大部落崛起吞并小部落,逐渐形成国家,这骨牌的上的萨满巫字以逐渐失传,现下被誉为大萨满的人,都掌控在王室手中,鲜卑和匈奴都只有王室才可以佩戴此种骨牌。
鲜卑已脱离匈奴百年之久,其中骨牌的制作也再发生变化,匈奴虽有此习俗,但能辨别真伪的少之又少。
白芷做起假来毫无心里负担,当初白芷就觉得,这东西自己能仿出来千百个,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觉得信仰的力量真强大。
殊不知此物自有一套不为外人道的门道,你用它吃个饭换个什么东西,没人会去细查,毕竟鲜卑子民自己不会作假,你要是用它做大事儿,自会有人辨别真伪,可惜匈奴人也是百年不见此物,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匈奴鲜卑同出一宗,不认为会有人拿此物行骗,更何况是文朝的北境军主动联络的左贤王。
乌勒吉没想到白芷会拿这个东西做文章,当初云淡风轻送给白芷玩的,她是何时知道这是什么的,乌勒吉无从得知。
“我上战场,不能带你,王爷不会同意的。”巴图一口回绝。
“巴图大哥,你是不是傻,匈奴居次都来了,我在这你们王爷能谈情说爱吗?你带上我要不我就去捣乱,可汗不是下旨意让乌勒吉娶她了嘛。”
得知匈奴呼衍王派遣了女儿前来,乌勒吉就快马加鞭禀告了可汗,可汗听闻只觉得可笑,自己儿子怎么可能被一小小女子左右,直接下旨让乌勒吉迎娶,就当正是和亲,但为侧室。
丝毫没提出兵帮衬,自此整个匈奴就像个笑话一样,可汗在王庭心里无比舒爽,多少年了鲜卑一直被视为匈奴的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