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你再坚持一下,姐姐再去看看岑马爷来了没有。”白芷心急如焚,白进口走了快一个时辰了,岑马爷还没赶到,白芷特别后悔,不如去县城请大夫了,无所谓医术好坏先给白术止疼再说。
白芷在房间与大门间来回穿梭,天色渐暗白芷让沈安宁先回家去明日再来,她实在是无暇分心照顾两个小孩子。
天边只剩下最后一道余晖,白芷终于在门前听见了远处传来的踢踏声儿,一个身影由远及近,只有一个人白芷心里一紧。
“完了,不会是不在家吧。”
身影由远及近,白芷仔细分辨是白进口还是岑马爷。
“吁...”一人潇洒下“马”的身姿随着天边最后一缕亮色落下,长衫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稳稳停在白芷面前。
“伤者人呢?”
“跟我来。”白芷没空欣赏岑文潇洒的身姿,白术还哭嚎的等着看诊呢,更何况下的不是马是一头腿短,灰色杂毛拉着长脸“阿哦,阿哦”叫的驴,跟岑文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实在是搭不上。
“岑马爷怎么没来?”白芷边走边问。
岑文抽空打量了白芷一眼,没答话,懒得与小娘争长短待他出手,这小娘就知道他有多厉害了。
白芷也就随口问一句,谁看都行先看再说,白术叫的太惨了一个时辰了都没歇会儿。
岑文放下肩上的药箱,拿起白术不自然下垂的右手仔细查看。
“疼,疼轻点,哇哇哇哇。”白术连哭带嚎的叫喊着。
岑文又向上抬了一下白术的手,“啊啊啊啊.....”白术的惨叫又响了起来。
白芷偷偷看了岑文一眼,没什么表情,偷偷松了一口气,白术叫的太惨了她都觉得吵,耳朵都要聋了。
“小孩儿,你待会再喊。”岑文转了一下白术的手开口说道。
白芷上前,捂住白术又要嚎叫的嘴“嘘嘘嘘,白术,姐姐听听你咋回事,待会儿再哭阿。”
“岑小马爷,我弟弟还有救吗?”白芷一时口不择言。
“岑文。”他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就从药箱中拿出几种药材交给站在一起当摆设的白增寿“四碗水熬一碗药。”
“啊?”白芷没明白岑文俩字啥意思,算了没空想别的。
岑文又回到床前,两只手托起来白术下垂的右手“你弟弟的手,就是……咔”
“啊,哇,呀~”“脱臼而已。”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白芷正在认认真真听大夫诊疗,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一拉一按。
白芷自动忽略白术的叫喊,听到脱臼终于放下心来,一巴掌拍到白术头上“别嚎了,废物玩应打个架都不会,大老爷们哭什么哭,我还以为你骨头断了呢。”
白术还在嚎叫,被白芷一巴掌打的有些疼,下意识用右手捂住了头“呀,好了?”白术活动了一下刚刚还下垂的手腕。
白芷握住白术的右手,上下动了动“妈呀,真神奇。”
岑文面无表情,“还是有点肿,我带了外伤的草药,麻烦找个石臼。”岑文找了几种药材混合在一起。
白芷麻利的跑出去拿回捣蒜用的石臼,双手捧给岑文,一双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岑文“岑小马爷,给,你真厉害。”
岑文接过,闻到一股蒜味,略微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凑合着捣了起来,姐弟俩再一旁絮絮叨叨的研究到底是怎么“咔吧”一下就好了。
岑文看起来一副认真的样子,仿佛刚刚出手的不是他,颇有些世外高人不屑名利的样子,实则一直竖着耳朵听姐弟俩的赞叹,内心戏十足“怎么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还用我家老头子出手?没办法就是这么优秀。”
“真厉害哈。”白芷赞叹。
“就是,姐你说我能学学不,下次再打架我卸他胳膊。”
“我觉得可以,你别动我拽两下,看看能拽掉不。”
“那你轻点啊,有点疼。”
“咳咳,白芷是吧,过来帮下忙。”姐弟俩愚蠢的对话,岑文听不下去了,出声打断。
“好的小马爷。”白芷答应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