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感觉到痛感，可那终究是自己的肉，只要一想到有人吃自己的肉，他整个人都处在癫狂状态。

无论他怎么挣扎、嚎叫、破口大骂、威胁——‘李月’都无动于衷。

一大口的腿肉被她撕咬下来，而后直接把那条腿送到孙芳的嘴边，鲜血淋漓、又带着腐臭味的大腿熏得她差点吐出来。

但她知道忍住了，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命都要没了，谁还在乎好不好吃。

她恶狠狠地咬下一块血淋淋的肉，也没怎么咀嚼，生怕自己吐出来，嚼了两口就咽下去了，而后躺倒看天，露出一个像是终于活过来的表情。

——

李冉从幻境中走出来，看到他们的李东生和孙芳的下场，它终于释然了。

虽然只是在幻境中虐了他们一把，但对它来说，也算是解气。

冤鬼：“走吧！”

李冉微微一笑，周身的怨气消散些许：“好！”

等它们离开，幻境消失，李东生和孙芳从睡梦中醒来，当他们看到彼此的时候，眼中满是迸发出多种复杂的情绪，而后默不作声地别开眼。

至于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李冉没有过问，但冤鬼还特意回来看过一次。

李东生和孙芳不知道因为什么闹开了，不仅分房睡，还闹到了离婚。

李月不知道父母是怎么了，有心相劝，李东生直接把孩子不是翔子亲生的事情嚷嚷出来了，显然是记恨在‘梦中’，李月逼迫他那件事。

李月离婚了，还被老公给告了，赔了点钱不说，还被捅到了晚上。

噱头：小姨子给姐夫生孩子——肥水不流外人田。

当然，这是后话。

冤鬼和李冉回去的时候，王震和宋明阳也回来了，他们和当地派出所一同调查这件案子，有秦乔提供的线索，很快就找到了卫昭曾给新婚妻子买巨额保险的记录，还曾和旅游团队中的某个人有着不正当交易。

那人负责给卫昭打掩护，让他们不会被人过早发现他们失踪，等李冉彻底死了，他在按下藏在兜里的定位器。

当然这都是他们调查出来的，想要真正的证据，还得需要本人说出实情。

所以第二天一早，卫昭就被带进了派出所，李冉也跟着进去了。

审讯室里。

王震旁听，另一个警察目露严肃地询问卫昭：“李冉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当初旅游的时候你们一起，又为什么救援的时候人没了？她去哪儿了？”

卫昭满脸痛苦地将手插进发丝里，悲苦道，“冉冉的死和我没关系，我们当时意外走散，我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我怎么喊都没用。”

“不过，我听到狼的叫声了，她有可能被狼——”

警察认真做笔录，却对他的情绪不为所动，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在没有水、没有吃食的情况下活过20天的？”

卫昭：...

我能说我把媳妇给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