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提起顾锦宁勾起了他许多过往回忆,一时间他的眼底流连着缕缕温柔,“她并不坏,只不过是想嫁给我当太子妃罢了。”
刺啦——
突然,外面传来衣料撕裂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顾锦宁的低声惊呼:“速去通禀皇后娘娘,就说我不慎刮坏了衣裳,烦请娘娘多等我片刻。”
“不必如此麻烦。”
沈宴卿呼吸险些一滞,那是皇后的声音,现在她与皇后不过一门之隔。一旦这扇门被打开看清她是谁,只怕是皇后恨不得当场就给她凌迟处死。
比她更先反应过来的,是直接站起身的陈庭州。他顺势拉起沈宴卿把她扑倒在床榻上,扯过一床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
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近距离呼出的热气烫得人面色潮红。他不自在地别过头,努力不让身子完全压在她身上,“真是奇怪,我本来应该恨你,为什么还要想着替你解围。”
沈宴卿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尴尬地轻咳一声,“也许你天生心善。”
门外。
顾锦宁慌张地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皇后,委身行礼后她轻声说道:“怎敢让娘娘见我衣不蔽体的粗鄙模样,还是等阿宁换好衣服后再来招待娘娘。”
皇后盯着她紧攥着长裙中间撕裂的痕迹,递给云荷一个眼神。
云荷领命上前,强硬扒开顾锦宁的手,见长袍下的确能隐隐见到里衣,皇后的表情这才和缓了一些。
“太子在哪,他没来参加你的庆生宴吗。”
顾锦宁难堪地紧闭嘴巴,小心地再次攥住被枯枝勾住而开裂的长裙,她摇摇头故作压抑委屈道:“殿下他还有要事在忙,阿宁不敢奢求。”
皇后上下打量着她,长长的护甲挑起她的下巴,“本宫有个疑问,还望阿宁给本宫个解答。先前不管本宫怎么帮你制造机会,州儿他都不愿和你亲近。如今你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整天为你魂不守舍。”
护甲的尖端划过她娇嫩的脸,霎时便留下一道长长的红印子,“本宫听州儿宫里的婢女通传,州儿常常做些前后的矛盾的事情。他种种异常,是不是与你有何关联。”
顾锦宁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强压下心头悸动她佯装平静,“许是我的真情令殿下一时新奇,又或者殿下他在沈家女面前失意于是找我解乏。阿宁不懂娘娘所说何意,若是这世上真有什么法子能让一个人对自己言听计从,只怕是还轮不到我来使用。”
皇后冷笑一声,细长的眼微微眯起露出一丝压迫,“本宫就只有州儿这一个孩子,他若是出了事情,本宫即便是死也要那人付出代价。”
“是....阿宁定会时时刻刻守在殿下身边护他安全。”顾锦宁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转而想起刚刚丫鬟所言,她深吸一口气指着面前的厢房,“娘娘,不如随我到厢房坐坐,阿宁也已经很久没有和娘娘谈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