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揉揉。”
说着,他牵起她的手就放在小腹上。
两只手交叠,隔着衣服她都能感受到他那骤然升高的体温,她慌乱地惊呼:“秦少爷,请自重!”
她往回收着手,他却半分力都不肯松。挣扎间她碰到腰带上的玉珠,邦硬的触感吓得她还以为摸到了什么不该摸的东西。
“我只是腹痛,你在慌什么。”
秦元承单纯地微微噘起嘴巴,满眼好奇地看向根本不敢与他对视的沈宴卿。
忽地他脸上泛起片片红潮,迅速起身羞怯地轻咬着唇,“才发现我光顾着疼痛,完全没注意已对沈姑娘失礼。你不会怪我吧,我真是无心的。”
浑身不自在的沈宴卿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轻声道:“郎中还没走远,你有什么病应该找他看。”
“也不用,方才沈姑娘那几下手法了得,我腹痛已消。”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多亏有你,不然我兴许就疼坏了。”
沈宴卿叹了口气,“秦少爷,我已在此耽搁许久,家中还有要事,实在不便过多叨扰。”
“好啊。”
原以为他会胡搅蛮缠,却不成想他爽快地点点头,“你想什么时候走,我好提前给你准备。”
“现在。”
“……也好,但是回京后沈姑娘也不要忘记你欠我的东西。我这个人念旧,认准了什么是绝不会撒手。”
他似有所指,她全当听不懂。
临行前,秦元承摘下两株新鲜的血莲送到她手中。
“既然姑娘一路奔波就是为了血莲,我自然也不能小气。日后若有需要,开口便是。”
上了马车,沈宴卿疲倦地倚在那,不知在想着什么。
“沈姐!在那住得我都快要憋屈死了,想见你一面都不行。”
奕元还是如往常那般有活力,也不知这几日怜芝私下与他说了什么,此刻他们两个有说有笑就像是对好姐弟。
“奕元。”沈宴卿突然开口,“你拿出一株血莲藏在包袱里。”
“怎么,担心有意外?”怜芝边说边上手取过血莲,麻利地放进包袱里,还不忘把包袱扔到角落,人坐跟前将它完全挡住。
沈宴卿撩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前几天找血莲一事被奕元大肆宣扬,如若人人都对血莲虎视眈眈,自然会在秦宅附近时刻观察动向。但现在我们不仅平安出来,府前秦少爷还以礼相送。我担心有人会对我们下手,凡事做两手准备总归没错。”
“怕什么,小爷我伤好之后又是一条好汉,谁来我就揍谁。”
奕元神气地蹭了蹭鼻子,小脸一昂那腰板挺得溜直。
忽然,车顶上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小土豆,连我也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