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还想再劝些什么,却在看见后萧云芝起身后不得不咽了下去。她忧心忡忡地跟在一旁,莫名有些不安。
半路上,秋娘不容置疑地开口:“王妃,过会儿全交给老奴来动手。”
隔了老远,沈宴卿就看见萧云芝带着一群人过来。
她低头盘算着计划的每一步,确认没有纰漏后放松地倚在了床榻上。国仇她无力再夺回,但家恨总归是要人付出代价。那些个真情被辜负的日夜,那些诱她入圈却又肆意凌辱的人,她都要一步步讨回来。
没多久,她就听见门口传来秋娘的声音。
“你这手脚不干净的贱奴,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虚掩的门被一脚踹开,沈宴卿故作惊慌地捂着嘴巴,十分恐惧地望向阴影覆身的萧云芝,蠕动着唇磕磕巴巴道:“王...王妃,方才说的贼子可是小奴吗?”
萧云芝的目光仿佛淬着毒,她阴冷注视着沈宴卿,凶狠道:“这次我倒要看看王爷还能怎样护着你,来人,把这贼子给我拖出去施以杖刑。”
见她上钩,沈宴卿内心长舒一口气。可表面上她惶恐地挥舞手臂,连连退后。
“王妃,奴婢不知犯了何罪,还请王妃明示啊。”
啪——!
秋娘抬手就是一巴掌,沈宴卿连忙别过头,任由那掌甩在她下颌处,“贱奴,还敢躲?有贼胆做坏事,没胆子承受我这一巴掌。真是可笑,方才偷盗太子宝物时怎么不见你这般怯懦。”
沈宴卿硬是挤出一些泪滴子,头都快要甩成拨浪鼓,“奴婢冤枉啊,这种杀头的重罪我又岂敢招惹。”
秋娘眼神示意,几个仆人一起上前摸索着玉佩的去处。并不费工夫,玉佩很快就被找到。秋娘面目狰狞,她一把拽住沈宴卿的头发,不由分说直接拖拽到庭院里。
“铁证面前,你还有何话要说!好你个贱奴,不仅以下犯上还品行不端,传出去王府的名声岂不是都要被你败坏。王妃,就让老奴亲自送这贼子上路!免得脏污了王妃的眼。”
萧云芝接过玉佩,细细打量后她慢悠悠地说:“留口活气,但也别让她活的太舒服。”
时机已经成熟,趁着秋娘卸劲之时,猛地起身去抢夺玉佩,还不忘假模假样高呼几句:“王妃,奴婢冤枉啊,纵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做出如此欺君之事啊。”
萧云芝不肯松手,“你既不承认是你偷的,又如何解释这玉佩会在你房里。”
沈宴卿支吾着答不上来,尤其是她臊红了脸为难地低垂下眼帘时,更是让萧云芝笃定她手脚不干净。
秋娘立马上前扯住沈宴卿的头发,场面有些混乱,仆人们围观着三个女人的撕扯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沈宴卿用力把玉佩抢回手中,却又摇晃着塞回萧云芝的怀里,随后故意踉跄地撞了她一下。只听一个清脆的声响,是玉佩掉在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