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顿时仰天大笑,不屑的说道:
“笑话!我青僵尸胡天狼纵横天下已几十载,从来都是随心情好坏说杀就杀!何时需要对你一个下等人讲什么狗屁信用?”
说罢,那名为胡天狼的黑衣人直接一手一个,如拎小鸡般将蓝衫公子和同儿直接从船舱中提溜出来,随后又重重的掷于岸边草地上,然后才目不转睛的盯着大头娃娃面具人。
而那面具人则开口说道:
“果然如此,胡前辈与传闻中的残忍手段丝毫不差,也是江湖中的一大恶人,只不过在下却是无名小卒,既然前辈决定不留后患,那这主仆就你我一人各分一个,先结果了性命,然后再切磋如何?”
胡天狼本是嗜血之人,此话正中下怀,便狞笑着回答道:
“如此甚好,深得我心!多日未染鲜血,早已手痒的很,跟你动手前先杀一人,正好助助兴致!”
二人说完便一前一后,不怀好意的朝蓝衫公子主仆慢慢走去。
年轻公子早已是吓得魂不附体,只能在心里不停祷告,暗自念叨天可怜见,未曾想刚出门就遇上狠毒的歹人,吾命休矣~!
正当蓝衫公子万念俱灰,闭目等死之时,未曾想身后又有第三个人忽然开口嗤笑说道:
“看你二人武艺倒也不赖,尤以那胡天狼虽说是个恶贯满盈的大坏人,却成名已久,见这主仆手无缚鸡之力,你们将其打昏也就罢了,却随意草菅别人性命,殊不知作恶多端,天理难容的道理吗?”
蓝衫公子闻听似乎是有人来救,顿时喜出望外,急忙睁开双眼看去,还未开口向来人表示感谢,倒先在心中暗自夸了声好个俊俏的少年郎!
只见岸边一株柳树后缓缓拐出来个年轻的富家公子,身着华贵锦袍,腰扎玉带,却生的是柳叶弯眉,面红齿白,端的是白衣如雪,风度翩翩。
那白衣锦袍少年手握一柄折扇,朝众人径直走来,而前一刻他目测还处在十数丈外,一个眨眼之间便已来到几人的身前。
锦袍少年冲着蓝衫公子微微一笑,表达了自己的善意示好,
而胡天狼二人却早已看出门道,暗自心惊想道:
“这位公子好快的轻功!想必会如此厉害的身法,肯定又是哪家的小少爷跑出来历练江湖,我可千万得小心些,别无端端触了霉头!”
只见锦袍少年等蓝衫公子惊魂稍定后笑嘻嘻说道:
“这位哥哥您千万莫怕,小弟生平最好的就是管闲事抱不平,今日既然撞上,必定会保你周全!”
蓝衫公子如听到天籁之音,急忙跟同儿一起连连千恩万谢,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锦袍少年与主仆二人客气一番后才转身看向了胡天狼与面具男人,简单抬手,略施了一个江湖礼节礼后开口说道:
“两位要论年纪,那肯定是痴长在下不少,所以我斗胆喊你们一声前辈,不知可否给我个薄面?放过此二人性命如何?”
胡天狼完全猜不透对方的来历,也不想无端多生事端,但又不想就这么简单放人,便将话语恭敬了几分,试着问道:
“这位小公子有理了,却不知您是哪个世家或者豪族的子弟,深更半夜无端端的来此地有何贵干?要不您屈尊告知一下名讳?也免得我们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是?”
锦袍少年笑着回答道:
“好说,好说,在下木十因,无门无派,也不是什么豪强子弟,今晚只是因为一时睡不着,感觉无聊就起来四处转转,顺便看看风景而已,这不正好赶巧遇上几位,也算是有缘了。”
胡天狼跟面具男一听,顿时心中暗骂道:
“何人会无聊取这等粗俗名字,明显是用个假名敷衍,还借口半夜无聊转转,这荒山野岭鸟不生蛋的地方,你倒是看个鬼的风景!看来这是嫌命长,故意来消遣本大爷我的!”
二人虽是心中怨气徒增,却毫不表现出来,反而更加客气的一起说道:“原来是木公子,在下久仰久仰!”
随后,胡天狼暗中对面具男使了个眼色,二人瞬间互相心领神会,仅凭借一个眼神交流便临时组成了攻守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