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个村子的村民闹得凶,看管李洱的护卫被调去维护工厂治安,这才托人偷偷传出消息。”见老爷正在翻阅,李越轻声解释道。
“都是些无用的消息,是施哲让村民栽种的奇异作物,自东北大陆诸国运来培育,用于那几家饭店,对我来说,并无太大作用。”翻阅片刻,钟瓯越叹了一口气,回道。
“能否在这图册上作文章?”闻言,李越不太甘心,追问道。
“施哲那几家饭店无关紧要,琉璃的配方以及生产工艺才是重中之重。”钟瓯越凝眉,有些不悦。
李越向后缩了缩身体,微微低头,不再多言。
“他的身份已经暴露,打探不到核心机密,起不了多大作用,必须往工厂内部送入我们的人。没想到,原先不起眼的小院子,竟然成为施家最大的依仗,当年的一把火怎么没能烧掉它呢?”钟瓯越仰面叹息,惋惜道,后悔当初没能下狠心毁掉工厂。
“工厂如何处理村民的要求?”
“工厂管事安大正在安抚村民,拖延时间,等待施哲回来做决定。我们的人这些日子已将工厂部分地图绘出,不知核心区域的位置,甚至不被允许进入普通的厂区内部,工厂护卫夜间的巡逻从未断过,夜晚同样无法探查工厂其余区域。”
“若是这些村民能够探查到核心区域,我反而不相信其真实性。施哲培训一支杀人的队伍,想必就是用来守卫工厂的重要位置,一旦有人踏足,就会像火锅店前的匪徒一样,全身扎满弩箭,死于非命。”
“老爷,那些悍不畏死的匪徒,是您的手笔?”李越问出近日来心中的疑惑。
“不是,我未曾想过拿人命去损坏施哲的名声,但能猜测大概,应该是钟府那位实行的谋略,似乎成效不错,竟然逼得施哲在公堂之上发怒失态。”钟瓯越脸上浮现笑意。
“可惜了,韩县令留了一手。”李越惋惜道。
“韩令全不过是个势利小人,哪边给的钱多,危险少,自然倒向哪边。之前与我合作,打压施哲,甚至替我掩盖纵火案的真相,忽然转头跑去翰林院士的麾下,我是一点都不惊讶。他不敢联合施哲对付我们,他害怕我将纵火案之事告知天下,届时他也会成为众矢之的。”钟瓯越胸有成竹地说道,思虑片刻,再次开口吩咐。
“告诉村民,继续闹事,在施哲回来之前,将工厂弄得更加混乱,另外加派人手,观察工厂内哪些人可以为钟家做事,钱、女人、田地不是问题。还有,赌场那边准备动手,工厂里的那几个赌徒,必须让他们输得一干二净,向赌场借一笔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赌债。”
“是,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