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黑色宾利SUV沿着刚刚薄琛开过的路一路开进来,仿佛将刚才画面重演一遍。
别墅门口等着的一群人却是早就失去刚才来势汹汹的气势了,现在极其不耐的远远望着开进来的黑色宾利,探着头张望是不是他们要等的人。
站在最前面的林羡眠也是有些失去耐心般,半眯着眼看着那辆车。
程鹤砚不会又给他整一出掩人耳目吧。
车慢慢停在众人面前,肖铭慢悠悠将车停下,然后在众人目光下,下车,去给后面程鹤砚开车。
车门打开,程鹤砚厉漠的身影呈现在众人面前,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场让人感到压迫。
终于来了。
程鹤砚下车,才迈开步子,林羡眠便走过来,“程董,好久不见。”
身后一群人跟着过来。
程鹤砚看着林羡眠朝他张开的手,厉眸淡瞥一眼,“林先生这话说的,跟我们不久前见过一样。”
林羡眠看着自己空在半空中的手,不慌不忙的开口:“早耳闻程董您的事迹,感觉就像老朋友一样,今天终于得见,可不就是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嘛。”
闻言,程鹤砚伸出修长的右手,在他未放下悬在半空中的手边,轻轻一握,淡扬唇,却是没有半点笑意。
“林先生好口才。”
两人寒暄过后,一行人就跟在两人身后,迈着步子踏进了林羡眠的别墅。
宴会里摆放着香槟和玫瑰,以及一些甜点,大厅放着优雅曲子,舞者们翩翩起舞,别墅后院游泳池边也缀着灯光,一些人群在泳池边嬉笑闲聊。
虽是宴会,但是人不多,都是些林羡眠专请的人和一些今晚商圈人员的家属。
这也算浅浅收买人心了。
几人走到大厅,简单与一些人打招呼后,林羡眠就引着众人来到他后花园,这里僻静如避世般,空旷的草地上两边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这时还放着些轻音乐,伴着草地上亮起的灯光,好不惬意。
若不是今晚来席人员格外战线分明,还真就叫人以为是好友相聚了。
林羡眠是主人,无疑的坐在了主桌。程鹤砚在,自然坐在最前面位置,薄琛坐在他旁边。
等到坐下,林羡眠就吩咐人上今晚的菜席,几瓶名贵红酒先摆上台,佣人给各位客人倒上酒,然后退下去抬菜。
“今晚大家可不要跟我客气,吃好喝好。”林羡眠举起酒杯,含笑对着席间众人说。
闻言,大家都抬起酒杯,举杯。
程鹤砚轻抿一口,放下。
今晚的主题,可不是吃饭喝酒那么简单。
“程董,您今天大驾光临,我十分高兴,我单独敬您一杯。”林羡眠一杯酒下肚,又重新倒入一杯,对程鹤砚说。
“林先生言重了。”
两人捧杯,各自喝下。
众人看着眼前场景,明白今晚主题要开始了。
林羡眠放下酒杯后,便一副敬佩样子,“程董年纪轻轻就年少有为,真是我们当中最优秀的人了,这要是我25岁就能把南莞的市场股票收到自己囊中,那可做梦都要笑醒了。”
“不过也还好我不是和您一起做市场生意,不然我大半股票被收走,我不得心疼死。”
台下众人听到这话脸色倒是难看起来,现在被收股票的可是他们。
程鹤砚闻言,不动声色的扬扬眉。
这是在警示他,断人活路。
半响,程鹤砚淡淡开口,“林先生久不在商场,不明白当中关系也正常。这南莞股票,哪是我一人可以收入囊中的,我不过是最近下面公司投递了许多股份转让合同,恰巧收了点股份罢了,不值一提。”
闻言,众人腹诽,要不是桕辞一公司独当,让他们不得不融股并入,他们怎么会转让手里的股份!
林羡眠听出他说他不懂商场意味,也不恼。
“也是,程董的桕辞现在发展如日中天,我自然不懂得程董这般会经营权谋,我也不过只能替那些一夜间失去所有的同行叹口气了,毕竟商场如战场。”林羡眠继续说。
台下众人闻言有些坐不住了。
“程董,您看,我们现在公司经营实在是困难,桕辞刚研发新材料,发展必定辉煌无量,能不能发发善心,把我们的股份还给我们。”一啤酒肚大的快撑破西装衬衣,头发稀疏的男人问。